只能说了。
正如他所料,他一说完,张承业脸色就变了,“你们怀疑咱家主导了这件事?咱家一心为了陛下,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见张承业情绪激动,张雄连忙劝道,“三叔,不是我们怀疑你,而是这件事三叔你脱不了干系。三叔你是榷盐使,替陛下管理河中盐池,出了这样的事,难道三叔你就一点责任没有吗?”
张雄的质问,让张承业的脸色一阵晴一阵紫,想到自己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对着长安方向行了一个大礼。
“陛下,老奴有愧陛下的信任,请陛下放心,老奴一定把此事查个一清二楚!”
说完,张承业对张雄说了一句,“雄儿,不管怎么说,为叔得感谢你来报信。你回去告诉你叔父,咱家知道怎么做。
咱家就不招待你了,你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下人,咱家要去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敢陷咱家于不义。若是让咱家知道,咱家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看到这杀气腾腾的三叔,张雄浑身也起了鸡皮疙瘩,他倒是忘了自己这个承业叔父可是当过天策军监察署丞的,任职期间可是处决过一批天策军将士。
。。。。。。
虽然对于张威和张雄的怀疑,张承业有些不高兴,但他知道这件事自己脱不了干系,同时他也知道这问题的严重性。
锦衣卫都已经查到去年盐池的产量少了四分之一,意味着朝廷少了五十万贯的收入。若真的造成了这样大的损失,就算是他张承业万死也难赎罪。
不管结果如何,但他知道,必须在请罪之前,把事情调查清楚,否则他的罪过就更大。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他,很快就下令把河中盐池的一众管事叫了过来。
看着眼前这些人,特别是那些原河中节度使府留下的那些人,张承业脸色阴沉。
“咱家很失望。咱家一直以为把河中盐池管理的井井有条,去年更是为朝廷实现了一百五十万贯的收入,心里还有些高兴。
可是到了今天,咱家才知道,咱家一直被蒙在鼓里。有人背着咱家,背着朝廷,截留盐池所产的盐,变成私盐,让朝廷减少了至少五十万贯的收入,更是想陷咱家于不义。”
听到‘私盐’两个字,在场的一众管事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些人有榷盐副使,有各个盐场的负责人,他们哪里不明白私盐意味着什么。
那可是私盐啊!
谁不知道,除了两大皇商可以贩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