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敬有些愧疚,但碍于面子,又不想认错,便扭过头去,保持着沉默。
过了一会儿,在大夫的救治下,李思恭才悠悠转醒,但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虚弱。
大夫则是起身提醒道,“国公的身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要动怒的好,否则随时都有可能。。。”
随时有可能什么,大夫也不敢说,万一这几位迁怒于他,那就惨了。
“你先下去吧!”李思谏不耐烦地开始赶人,在大夫准备离去的时候,他又叫住对方,“等等,就在外面候着。”
“是!”
“思谏,为兄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
“大哥。。。”
“趁着为兄还有意识,听我说完!”李思恭强硬地说道,“这夏绥,以后就交给你了,至于怎么处置天德之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为兄就两个事不放心。
第一就是我党项崛起的大事,如今我党项在这边陲也算是不断强大,终究有一日可以变得强大起来。但为兄应该是看不到那一天了,所以为兄希望思谏你能担起这个大任。
第二,就是为兄的家人,特别是昌儿。望你们二人可以好生照顾,那毕竟是为兄唯一的后人。”
“大哥,其实小弟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李思谏犹豫道。
“但说无妨!”
“朝廷可能会让左神威军介入此次夏绥的乱局!”李思谏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朝廷这是想干什么?过河拆桥吗?”李思恭虽然早就猜到这点,但是听到依然有些激动。
“大哥,你别激动!”想到大夫的提醒,李思谏吓了一大跳。
“亏我对朝廷忠心耿耿,没想到朝廷居然想趁机摘桃子!”李思恭不忿道。
“大哥,你在夏州,不知道朝中的情况。以当今圣上的性子,他是不会容忍夏绥保持目前这样的状态,就算是大哥身体没事,朝廷后面也会找机会把夏绥的大权收归朝廷。
至于大哥说的党项崛起一事,更加难。
朝廷是不会容忍的,这两年朝廷可能不会大动干戈,但是等朝廷消化了中原地区。到时候肯定会把视线转移到剩下的藩镇,而夏绥就是首当其冲。”李思谏苦口婆心地劝道。
李思恭顿时沉默不语,李思谏所说他自然清楚,但是他真的不甘心。
这时,一旁的李思敬说话了,“你们没见过朝廷禁军的强大,我见过,随便一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