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消息传到扬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这一下杨行密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居然有人袭杀他派出的信使,而且用的还是淮南军常用的弓弩,岂不是他军中有朝廷的人?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关心朱友恭的死活了,他倒是要看看他手下是谁在暗中勾结朝廷。
可是严可求和徐温却是很担心朱友恭那边,既然有人袭杀信使,说明节帅府内部有人透露消息,不然怎么会知道信使的路线和时间。
而袭杀信使的目的就是想把镇海军的消息瞒住,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针对朱友恭。
也不知道朱友恭会不会中计,否则局面就糟糕了。
。。。。。。
镇海军,杭州。
随着镇东军进入杭州城、镇海四州刺史以及各武将先后选择归顺朝廷后,钱镠就必须离开杭州了。
为了确保钱镠可以顺利前往鄂州赴任,水师专门派了船只前来接送,以免中间出什么意外。
虽说要前往湖北道担任布政使,但钱镠的脸上却没有多开心,看着身后的杭州城,钱镠整个人的神情很是低落。
离开了镇海军,他就真是鱼肉了,任人宰割。
作为钱镠的旧部,仍有不少人前来相送,毕竟共事多年,恩情还是在的。
“钱布政使,湖北道可是大道,之前遭受战乱正是百废待兴的情况。镇海军在钱布政使的治理下,也算是百姓丰衣足食,相信湖北道的百姓对于钱布政使的前往,早就期待不已。
若是钱布政使高升,可还得提携一下裴某。”裴贽笑着拱手道。
看到裴贽脸上那虚假的笑容,钱镠恨不得一拳打过去,“裴节度使这是看钱某笑话吗?若是这样,你如愿了!”
钱镠前往湖北道赴任,镇海军就不可能继续保留,而是与镇东军合并为浙江道,布政使驻杭州。
第一任布政使自然是裴贽。
自己多年打下的基业就这么拱手相送,钱镠心中自然不甘心。
“钱布政使说笑了,你我二人都是同僚,裴某怎么会看你的笑话。”裴贽摇了摇头。
“父亲,我们走吧。”
旁边的钱传瑛在把一众兄弟送上船后,看到自己父亲还在码头上,便走了过来。
钱镠的家族可谓庞大,目前他就有十几个儿子在世,加上侍卫、仆人婢女这些好几百号人。
最显眼的是那些财物,足足上百箱,可以想象钱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