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院,范思辙一眼就瞧见在桌旁刷版的范若若,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毛刷,闷声道:“姐,你要是不想见他,我赶他走就是了,你这躲在后院又算什么事儿!”
范若若摇了摇头,她知道周寂听力不凡,相隔十余米也能听到墙后之人的身形体貌,所以才躲在作坊,以免被他发觉。
“你不懂。”
范若若在旁边的水池里掬水净手,神色复杂道。
“我不懂!我怎么不懂!”范思辙恼怒道,“肯定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又不好意思和范闲说,所以才处处躲着他,连见都不想见!”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范闲说个清楚!问问他到底交了个什么朋友!”
范思辙越说越气,转身就要回府,却被范若若一把拉住。
“范思辙!”范若若心中一暖,但语气却是严厉许多,“我警告你,不许找哥告状,也不许找周公子麻烦,要不然我用戒尺抽你。”
范思辙一脸委屈道:“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跟他的事,不许就是不许。”范若若鼻尖一酸,一时有些想哭,强忍住眼眶打转的泪花,转身道,“你不懂......”
我不懂!又是我不懂。
范思辙有些气急败坏又有些无从发泄,只得狠狠的甩下衣袖,转身跑开。
“不要告诉柳姨娘!”范若若突然想到了什么,哑着声音喊道。
范思辙脚步一顿,又快了几分。
..........
周寂回到范府,径直来到范闲的院落,刚一进门就看到范闲推着陈萍萍从屋里出来,表情有几分挫败又有几分欣喜。
‘嗨~’
周寂面露微笑,向陈萍萍打了个招呼。
“多日不见,陈院长风采依旧呀。”周寂调侃两句,朝范闲递去一个眼神。
被抓现成了?
范闲苦笑道:“范思辙用的是二等纸,整个京都就只有他那里采购了一批......”
周寂不以为意,他早就知道这种粗劣手段根本瞒不住陈萍萍这张千层饼,哑然失笑道:“难怪陈院长比我预想的来得还要早些。”
陈萍萍表情和善,嘴角含笑道:“你知道我会来?”
周寂朝范闲努了努嘴,挑眉道:“叶轻眉是你心底的白月光,范闲又是她的子嗣,他只要出事,你肯定会替他收尾,如今传单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你又怎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