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让他得以进一步的取箭疗伤。
“多谢。”
范闲嘶哑的声音传来,“我并没有给你下毒,你所中的其实是春药,只需凉水浸泡,消去邪火就行了。”
海棠张了张口,想骂一句无耻之徒,但一看到周寂怀中的女子,不由摇头轻叹,放弃了挤兑范闲的话,转身离开。
.........
“对不起。”
取出箭矢,才可以进一步处理伤口,看着范若若胸口的血洞,周寂伸手想要触碰她紧皱的眉结却停在半空,沉默许久,最终低垂着头,无比懊恼的说了声对不起。
这一句是对范若若说的,也是对范闲说的。
幸好提前准备了急救包和一些应急的药物,经过两人许久的抢救,暂时止住了伤口表层的溢血,至于内脏方面,在当前的医疗条件下,根本无从下手,只能静听天命了。
范闲抬头看向神色憔悴的周寂,仅仅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平日里这个洒脱俊朗的好友已然发丝灰白,面容枯槁,显然耗尽了内力,透支了本源。
范闲没有答话。
他无法若无其事的说‘没关系,不关你的事’;也无法满脸仇恨的诘问‘都是你的错!你怎么不去死!’
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妹妹,他无从选择。
天色渐晚,一直到范若若的伤势暂时稳定,周寂和范闲才敢将她小心转移,护送到使团之中,腾出了一个独立的帐篷。
“她伤势究竟怎么样了?”周寂的声音很轻,轻到小心翼翼,生怕惊吵到昏迷中的范若若。
范闲表情愈发沉重,血丝爬满双瞳,悲痛欲绝的目光深深的刺入周寂内心,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扫了眼周寂血肉模糊的右手,嘶哑道:“你虽然泄去了箭矢一定的力道,但若若还是被燕小乙的真气所伤,肺叶明显受损,其他内脏具有损伤......”
范闲的声音也愈发低哑,无比绝望道:“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殒命的风险。”
周寂紧握双拳,还未包扎的右手再次溢出鲜血,剧烈的疼痛让他保持着最后一分冷静,张开手心,只有他能看见的四方阵图缓缓浮现,周寂眼前一亮,惊呼道:“神庙!还有神庙!”
周寂话一出口,赶忙压低声音,言语中带着一丝希望,也带着一丝恳求:
“你当初就是因为身患绝症所以才被医疗冰封,你娘自己也是从神庙的冰封里醒来。”
“也就是说,那里一定还保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