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般把人杀了,陛下那边又该如何交代啊!”
“只因为我没有官身,他是将军,所以他杀我无罪,我杀他无法交代?”周寂闻言大笑,“你可还记得叶轻眉在鉴查院门口立的那块石碑?”
王启年当然记得,因为范闲也曾和他说过同样的话。
那一天,两人合力将石碑表面堆积了不知多少年的尘土清理干净,就这么默默的看着上面惊世骇俗的言论。
范闲说,他相信上面说的。
王启年不信,亦或是全天下的人都不信。
深深的看了一眼大笑不止的周寂,王启年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小范大人会与眼前这人这般交好了。
他们像是同一类人,也许,叶轻眉也是。
使团终究还是继续前进了。
随行的官员没有人敢来诘问周寂有关燕小乙的事情,作为谈判的使臣,他们无一不是心思敏捷,懂得趋利避害的能臣,知道有些事情不该知道就装作不知道。
眼下北齐虎视眈眈,还不知会遇到怎样的危险。
至少在使团回到南庆述职之前,他们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