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想起紧盯着沈重一举一动的上杉虎,沉声道,“沈重命不久已。”
“他的生死无关紧要,答应你的事我也已经做到了,”周寂笑道:“承蒙惠顾,我的大金链呢?”
范闲面露鄙夷,朝周寂竖了根中指,嘲讽道:“不发疯了?人设回来了?”
“咳......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周寂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也不知为何,看到他那张脸我就想杀人。”
范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幽幽的说道:“能理解,但我不敢。”
两人走到房中,言冰云也已经换好伤药,正紧锁眉头的坐在榻前。
由于一路被周寂提着只腿拖行到鸿胪寺,原本还未愈合的伤口如今再度崩裂,可谓是伤上加伤。
他认识王启年也认出了使团当中的多个熟面孔,虽然出于本能还是有些怀疑范闲,但再也不敢当着周寂的面去说这些。
他知道,这人是真的敢对他动手。
........
三天的时间,对于临别之际的周寂来说过得其实很快,但对于某些需要调休的人来说,过得颇为煎熬。
上京城外,古河道旁,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周寂走的这天只有范闲一个人来送他。
两人站在古河之畔,看着一路走来的足迹,近处的清晰可见,远处的已经逐渐模糊。
周寂不擅长饮酒,却也破例和范闲共敬一杯。
辛辣的烈酒灌入口中,周寂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迅速涨红,晃了晃有些发胀的脑袋,撇嘴道:“真搞不懂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范闲酒量远胜周寂,一杯下肚面不改色,嘲笑道:“总比你常喝的饮料好。”
“别拿果酒不当酒啊。”周寂撇嘴道,“那也是带酒精的。”
“是是是。”范闲不与周寂计较,而是转身看向古河北岸的茫茫大川,叹息道,“今日一别,恐怕再无相见可能,望你旅途顺利,能平安抵达神庙。”
周寂脸上的酒意褪去些许,转身看向的却是南庆京都的方向,目光幽幽,低语喃喃:“一别两宽,永不再见。”
一言既出,好似一盆冷水浇上心头,周寂顿时冷静下来,摆了摆手,洒然道:“罢了,罢了,既已决定要走,就不必搞这些伤春悲秋的东西了。”
周寂一个跃身坐上马车,朗声道:“前路不必再送,你我各自安好。”
范闲轻叹一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