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
.......................................
“我要看书。”
南宫仆射翻阅着手中的书卷,头也不抬的说道。
“行吧,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周寂看南宫仆射久久没有反应,整个听潮亭陷入了掉根针都能听到的安静。
周寂左右环视听潮亭,用神识将一楼三楼的秘籍尽数扫过,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道:“你先看,我走了。”
脚步渐远,紧闭的大门咿呀开启,再次咿呀关上,又一次死寂沉闷的听潮亭过了许久,方才传来一声纸张翻页的轻响。
........................................
又是一天清晨,又是同样的老路,徐凤年曾在这个城门送过大姐,送过二姐,送过老黄,此番送过周寂,不久之后也许还要再送一人。
明明是离阳朝第一纨绔,世人眼里最肆意妄为,最肆无忌惮的北椋世子。
如今看来却是那么的孤苦、可笑。
藤蔓随风摇曳,仿佛在说着什么,周寂看向徐凤年,一脸无奈道,“别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啊,我老婆都看不下去了。”
徐凤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看向抱肘仰首直挺挺立着的藤蔓,吐槽道:“她还真是你老婆啊?”
“不然呢?”周寂指腹轻抚藤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迟疑道,“你不会一直没相信吧?”
“不然呢~”徐凤年学着周寂的语气回了一句,理所当然道,“谁会爱上一只藤,一棵树啊?整个府上,除了白狐脸,估计连姜泥都不信。”
“难怪你平时喜欢拱火,没事就想着撮....”‘合’字没有出口,周寂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轻咳一声,低头看向朝他扭来的藤蔓嫩芽。
“苦难和折磨,碾碎在齿间细细玩味,却不会化作眼泪。膝盖不软,头颅很硬,永远不狼狈,穿最破烂的衣服,也不忘仪态端方,即便被打落谷底,也会对着镜子,细细描眉。”周寂用指腹轻柔的触碰藤丝,温润的眼眸里满是怜惜,“这样的司藤,怎能不爱?”
藤丝搭在指尖,嫩芽依偎指腹,恍惚间徐凤年仿佛看到一个身着素色藤纹内袍,披着淡蓝色真丝纱披的女子浮现在周寂身旁,精致的妆容,高贵冷艳却又带着几分妩媚的气质,让徐凤年瞬间为之惊艳,可当他再一眨眼,眼前仍旧是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