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年他大姐身旁的那人,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徐凤年这些年一直想见他大姐一面,如今相逢不应该眼泪汪汪的互诉衷肠吗?派人找我做什么?
问过二乔才知道,原来是徐脂虎问及徐凤年,听说他是徐凤年好友,一直以来又帮了徐凤年很多,所以想请他过去,当面感谢。
再见徐脂虎,她已经披上了一件厚厚的裘绒披风,眼下风和日丽、草长莺飞,早已没了初春时分的乍暖还寒,刚刚出门迎接徐凤年的时候都还穿着寻常的丝绣衫裙,如今回到自己院里反倒披上了披风。
周寂嗅到院里残留的些许汤药气味,目光闪烁,好奇的看向对方。
刚才在中庭没仔细看,如今再一打量,他才发现徐脂虎气息看似平稳,实则心力交瘁,如同无根之木,燃起熊熊烈火,火焰燃烧的是生机,更是寿元。
周寂转眸看向徐凤年,徐凤年脸上满是疼惜和担忧的神色。
徐脂虎目露柔光,温柔拍了拍徐凤年的手背,笑道:“都说了,只是不小心感染风寒,这几天喝了药,已经好多了。”
二乔走上跟前,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徐脂虎用眼神制止。
她知道自己这个从路边捡来的小丫头心疼自己,但她更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徐凤年担心。
抬眸看向门外走来的周寂,徐脂虎起身主动迎了上来,语气温婉和善道:“刚刚一直听凤年聊及公子与他相识种种,多谢公子一路帮衬.....”
虽然徐凤年刻意避开了自己游历三年以及抵达阳城以来遇到的种种刺杀,只挑了些无关紧要的趣事说给徐脂虎,但徐脂虎并非愚笨之人,能从这些寻常小事感觉到徐凤年所处环境的万分凶险。
得知周寂诓骗他学轻功,又多次出手相帮,徐脂虎的感激发自肺腑,说到最后欠身一礼,再次表达感谢。
“言重了,言重了。”
周寂终于体会了什么叫‘长姐如母’,这种温暖包容的力量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压迫,连忙还了一礼,笑道:“凤年福缘深厚,气运不凡,即便没有我也定能逢凶化吉,一切安然的。”
徐凤年哪见过周寂如此局促的样子,忍不住在旁哈哈大笑,徐脂虎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徐凤年缩了缩肩膀,低头看向脚下的地板缝隙。
眼看天色已近黄昏,晚膳很快上好。
若是以往,厨房那边定会有所刁难,二乔甚至都已经做好了与后厨理论的打算,结果这次不仅没被冷嘲热讽的挖苦,厨房甚至提前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