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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呀,这里面肯定有误会。盼儿姐对欧阳相公那么好,每天不辞辛苦的供他读书,鼓励他进京赶考,这些付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欧阳相公好不容易考上进士,怎么会辜负盼儿姐呢?”
银屏双手捧在胸前,憧憬道:“真好呢~盼儿姐等了欧阳相公那么多年,立下白首之约,同心佩为契,只要欧阳相公考上进士就与盼儿姐完婚.....盼儿姐当上进士夫人,欧阳相公当上官老爷了,以小姐和盼儿姐的关系,只要盼儿姐一句话,欧阳相公肯定能帮小姐脱籍。”
“脱籍哪有你说的那般容易?”
跟随周寂这一路,宋引章虽然仍像当初那般单纯、善良,但已然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温室花朵了。
当初赵盼儿的父亲余部几番运转,才将盼儿从教坊司救出,即便欧阳考上进士,要是没有乐营那边的关系,怕是很难帮人脱籍。
宋引章将其中利害告诉银屏,银屏眨了眨眼,好奇道:“那小姐怎么不去找周公子帮忙呀?周公子那么厉害,华亭县的县太爷都对他毕恭毕敬,明明刚开始还在偏袒周舍那个坏蛋,结果一见周公子,当场推翻之前审结,改判周舍杖责刺配,流放三千里呢!”
银屏并不知道这些都是司藤赤伞之力的影响,低头掰着手指继续说道:“还有小姐的籍册,他都能请嘉兴的知府大人修书把小姐从钱塘借调京城...小姐可以找他帮忙脱籍.....”
“银屏。”
宋引章突然叫住银屏,银屏不明所以,抬眸看到宋引章表情严肃,一脸认真的模样,心里不由一紧,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到噤声。
“我又怎会不知周公子可以帮我脱籍?”
宋引章幽幽轻叹,目光扫了眼走廊一侧紧闭的那扇窗户,神色复杂道:“只是.....人情欠的太多,就不好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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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玉带河上,一艘游船沿着河道从石拱桥下经过。
周寂站在船头一边听着牙行伙计介绍河畔出售的楼台店铺,一边揉了揉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坐在船顶边沿的红葵摆动的小腿突然停下,狐疑的目光看向周寂道,“我不在的这些天,你不会又勾搭什么姑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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