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金银珠宝和房契地契兑成飞钱,连带那些字画一并送来东京。
陈廉好奇问她小箱子是谁的。
“那是引章的。”赵盼儿看了眼宋引章,见引章愣了一下,赵盼儿又道,“你的钱都好好的。我那会儿硬拘着不给你,是怕你跟周舍...”
“我明白,那会儿是我自个儿不懂事。”
宋引章听到赵盼儿又提周舍,既感动又愧疚的朝赵盼儿低头道歉。
全然没有想过赵盼儿当初不过是个账房,每个月领着固定的饷钱,既无法向她一样获得达官贵人的赏赐,又不能和她一起受到商贾富人的万金邀约,大箱子里的那些房契地契,金银珠宝到底是从哪儿来。
赵盼儿看到宋引章朝她低头,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语气温和的安慰道,“没事儿,都过去了,你要是觉得那些钱放在自己身边才踏实呢,也可以请陈廉的朋友帮你一起带过来。”
“盼儿姐的茶楼刚要起步,多一分本钱也是好事。”宋引章心里越发感动,一脸真诚的看向赵盼儿,轻声道,“那就麻烦都给换过来吧~~”
“司藤小姐那边的茶楼好像快要改造完了吧?你就不留一些,万一她那边也缺钱了呢?”赵盼儿苦口婆心道。
宋引章稍作迟疑,还是摇头道:“应该不会吧?我相信周公子...”
噌噌噌~锵~!锵锵锵锵~~~
城南一处偏僻宅院。
周寂看了眼还在排练的草台班子,径直走到司藤身旁坐下,侧头道,“现在排练的差不多了,引章不是说盼儿姑娘那边也在准备开间茶坊吗,怎么不一点就不见你着急?”
“为什么要着急?”司藤不紧不慢的收回视线,神色淡然,轻描淡写道:“我开茶楼又不是想跟人较劲,她做什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周寂忍不住笑道:“我看她倒是挺想和你较劲的。”
司藤目光清冷,平静中透露出骨子里的自信,“一个人信心的底层是自尊,中层是个人能力,顶层主要是从人际互动中获得自我肯定。她要是想从我这里满足虚荣幻想,那才是大错特错。”
铜锣的间奏声中,远在中轴御道的宫门开启,欧阳旭与新科状元、榜眼三人随御前公公进宫面圣。
欧阳旭昨夜领旨之时就从宣旨宦官那里打听到钱塘那边发生的大案,结合赵盼儿之前透露《夜宴图》牵扯到的案情,欧阳旭眉头紧锁,搞不懂赵盼儿与这泼天大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涉入这么危险的事件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