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在另一边。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尾款交割的期限越来越近。
赵盼儿往皇城司跑了无数次,最初的满怀信心到现在已然有些身心俱疲。
整个皇城司上下一口咬定顾千帆还没回来,实则他从北地使团私下返京,沿途崩坏伤口,已然送到南衙休养,如今还在昏迷。
孙三娘和葛招娣也是想了各种办法,由于葛招娣和陈廉闹掰了,她不好意思自己去找陈廉,最后还是孙三娘去陈廉家问了一趟,然而陈廉的娘和两位姐姐虽然客客气气地接待了她,可都说不知道陈廉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还有两天就是交付六百贯尾款的最后期限,如果她们还凑不够钱,非但是望月楼,她们连茶坊的地契也赎不回来了。
赵盼儿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又去了一趟皇城司,也又一次失望而归。
夜幕深沉,乌云遮月。
孙三娘和葛招娣听到了赵盼儿推门的声音,孙三娘赶忙上前,询问道:“怎么样了?”
赵盼儿深一步浅一步的走在庭院间,肩膀耷拉下来,全然没有了往日的仪表形象,面无表情,压着心底翻涌的苦楚与愤懑,努力维持平静道:“能去的地方都去了,问了皇城司的人,他们说,他不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赵盼儿说完看向孙三娘和葛招娣,眼眶已经隐隐泛红,“三娘,招娣,连累你们了,不过我还是想要相信千帆一回。”
事已至此,除了相信别无他选。
孙三娘和葛招娣上前安慰赵盼儿,表示不管赵盼儿做出什么决定,都会追随。
次日一早,心存侥幸的赵盼儿还是没有等来她的atm....啊不,六百贯钱。
无奈之下,赵盼儿只得提前一天找到陶老板,希望他能再宽限几日。
赵盼儿先前来来回回修改契书的日子,陶老板早就失去了耐心。
契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无法交割尾款,就算合同作废。
他是个生意人,与赵盼儿平日也没什么交情,断然拒绝了再推七天的请求,沉声道:“赵娘子,咱们东京可不是你们钱塘,做生意,就得按照契书来,白纸黑字,一个字都不能差,你明天要付不出那六百贯,对不住,那这笔生意就只能告吹了。”
交涉无用,赵盼儿只能选择及时止损,收起了之前赔笑讨好的嘴脸,坐直身子,威胁道:“那按照契书,我们交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