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肖桓、范贯,萧漠带着张衍圣,一路谈笑客套着,向着他的家中走去。
不得不说,虽然丞相府与萧家之间存在着诸般恩怨,虽然萧漠并不喜欢张衍圣那在平易近人的面具下,所隐藏的深深冷漠和孤傲,但张衍圣的见识学问,确实值得他佩服。
甚至,从某方面而言,张衍圣是萧漠来到这个时代后,所见过的人当中,思想最为开放活跃的一个,隐约间与萧漠也最有共同语言。短短一两个时辰的谈论,萧漠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张衍圣言语间所隐约展现的许多想法,虽说尚未成熟,但已经超前于这个时代许多了。相对于靠着抄袭和后世见识成名的萧漠,张衍圣才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或许对张衍圣而言,萧漠也带给他同样的感觉。可惜,莫说性格间的不符,两人的出身,就已经注定了两人之间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友谊。
待回到家中,当萧漠将张衍圣的身份介绍给萧慎言之后,萧慎言的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虽说张衍圣对萧慎言颇为恭谨,以晚辈之礼相待,但萧慎言依然只是勉强应付了几句后,就匆匆回房间休息了。
离开之前,萧慎言深深的看了萧漠一眼。
随着萧漠的不断成长,两人在单县的所有事情,萧慎言都交由萧漠自己做主处理。
但与张谦相交,他还是需要萧漠给他一个解释。
萧漠向萧慎言轻轻点头示意后,就带着张衍圣来到了他的书房之中。
彼此落座后,萧漠没有再与张衍圣虚假客套,而是直接问道:“张兄说你此次来到单县,是为了拜访于我,却不知张兄找我有何事?”
张衍圣轻轻的品了一口手中之茶后,抬头亲切的说道:“你我平辈,又颇为投缘,萧兄你叫我子佳就好。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单县拜访子柔兄,是为了化解你我两家的恩怨而来。”
萧漠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子佳兄的话却是让在下疑惑了,子佳兄贵为丞相之孙,而我不过出生于寰州偏远之地,彼此间又哪里有恩怨可谈?”
张衍圣放下手中的茶具,双眼注视着萧漠,认真陈恳的说道:“子柔兄,我们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坦白说明白好了。在二十余年前,司空敏被贬一事,贵祖父萧慎言,确实是被我丞相府利用,但当时我们也没想过要对他如何,只是那时司空敏虽然被贬,但门生故吏依旧遍布朝野,使他在殿试中屡次不中,虽说并非无意,但却也是我们一手造成。”
顿了顿后,张衍圣又说道:“三年前,又是那司空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