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挥手道:“今天的事情,我会告诉云州学府,希望你们的师长们会在下次州试之前,能让你们明白什么叫文人进退之道。所谓面试,就是为了考核你们的风骨、人品、性格、风貌。很可惜,在这些方面,你们都不合格,现在你们都离开吧,这次州试你们已经落榜了。”
随着单佐堂的话声落下,所有人皆是哗然。
面试还没有开始,就一口气淘汰了近四十名秀才,这可是恒古未有的事情!!
所有人都是不可思议的看向单佐堂,然而单佐堂面色坚定,丝毫不理会一众秀才的哭求,也丝毫都不顾虑他这般做会引起怎样的后果,甚至丝毫不顾旁边徐饶的眼色。
另一边,无数哭闹的读书人之间,看着不远处的单佐堂,萧漠眼神中却满是欣赏。
来到这个时代,萧漠已经接触了不少大有名气的文人,也接触过不少六品以上的高官,但在萧漠看来,无论是世人眼中所谓的大家,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僚,从他们的能力上来判断,或许都是一个很好的学者,他们所做的诗词精妙,所写的赋律优美,但让他们处理民生家国之事,却毫无出众之处,只知“以圣人之言教化天下”,即使萧慎言和朱瑞德也是如此。
而这个单佐堂,在下决定之前,能先行细致了解情况,证明为人稳重,在了解了情况之后,却又能毫不犹豫的将近四十名秀才从州试中除名,作风更是果断。甚至刚才的那番训话,竟是颇有一番后世军人的风范,萧漠这些日子以来所接触的官员中,单佐堂是唯一一个符合他心中“能吏”标准的。
可惜,从嵩山书院送来的情报来判断,这个单佐堂是丞相张谦一手提拔,是张谦最为忠心的门生之一,据传张谦本来准备让单佐堂为他控制更为重要的吏部,却因为佐灵辅等人的被贬,为了稳住其在礼部的势力,才无奈调任单佐堂为礼部侍郎。
虽然这次州试之后,无论结果如何,萧漠都要称呼单佐堂为“老师”,地位与朱瑞德同等,但因为单佐堂派系的缘故,萧漠与单佐堂之间的关系,却绝不会像与朱瑞德那般亲密了。
在萧漠遗憾的叹息中,一众衙役们也不理会那些秀才们的哭闹,强押着他们离开了。
萧漠并没有打算为这些秀才求情,他很清楚,在这次州试中,单佐堂等人之所以会确保萧漠获得会元功名,仅仅因为形势所迫罢了,但并不代表着他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卖萧漠面子,更不代表单佐堂等人会畏惧讨好萧漠。
毕竟,萧漠至今也只是一介布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