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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漠举步进入书房之中时,心底深处,竟是不由的闪过了一丝期待与怀念。
这些日子以来。时时利弊算计,事事处心积虑,萧漠的心神,早已是疲惫不堪,不由的开始怀念起他还在云州时,和肖桓、范贯二人相处相交的那些日子。
在那时。没有利益纷争,没有勾心斗角,三人时不时聚在一起,或是畅谈古今,或是嬉笑怒骂。不拘小节,亦不受约束,虽然无权无势,但回想起来,竟是那般的祥和温馨。
再与今日相比较,自是让人不由的心生感慨。
多月未见,如今的肖桓范贯,是否还是像往前那般,相互看不顺眼,天天斗嘴,却又形影不离?
自己今天贪睡,让他们等了这么长时间,恐怕少不了一番埋怨了。
想着想着,萧漠嘴角泛起的笑意,在不知觉间,变得愈加明显。
………
然而,回忆往往过于美好,现实往往过于残酷。
一阵椅木移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萧漠的思绪。
这是一间半客厅半书房的屋子,在萧漠进来时,屋子当中,正有五六人在相互交谈,气氛本颇为融洽。
然而,在见到萧漠出现后,这些人却皆是神色一变,再无之前的自然随意,慌忙起身相迎,匆乱间碰动了椅木,摩擦声刺耳莫名,亦打断了萧漠对往前时光的回忆。
“见过萧大学士。”
待萧漠刚刚回过神来,屋中几人已是匆匆迎到萧漠身前,齐齐躬身问候道。
这五六人,正是前来拜见萧漠的崤州州牧任兴、晋城太守赵顺、梁州城太守郑文同,以及……肖桓、范贯二人。
萧漠不由的愣住了。
那崤州州牧任兴等人也就罢了,毕竟已是投入了萧漠门下,与萧漠不熟,如今又有求于萧漠,官场应酬,下官拜见上官,恭敬谦卑些,本是正常。
然而,为何这肖桓、范贯二人,在萧漠面前,竟也是这般毕恭毕敬、神色谦卑?
下意识的,萧漠向肖桓、范贯二人注目看去。
待看到记忆中那一贯毒嘴毒舌的范贯此时神色谦卑,待看到记忆中那曾经憨厚莽撞的肖桓如今官味十足,萧漠突然恍然。
近一年未见,不仅萧漠自己变了,肖桓范贯两人也变了。
利益乃牢笼,官场乃染缸。
当年三人之间的不拘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