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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上济旁听着法医们的交谈,法国警方似乎打算把尸体带回警局。解剖等进一步动作在专业环境下才能展开。
毛利小五郎则在一边嘀咕:“有什么好查的,一定是受害者招惹了什么人被报复了!”
“从受害者的人际关系入手的确是一个正确的思路。”川上济心不在焉地回答。
柠檬糖吃完了,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粒。
川上济正在脑海里建模,如果他是凶手,该怎样在短时间里完成一次这样干净利落的谋杀——或者说怎样布置一个这样干净利落的现场。
最简单的情况,他是一名动作利索且身体素质较强的人,在最多三到五分钟的时间完成杀人,藏尸,抹除其他痕迹等一系列操作——要求较高。
川上济回想路过入口时的惊鸿一瞥,他记下了所有人的脸和身体特征。
除非有人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那群被经理留下的员工中没有一人满足条件。
第二种,想办法混淆受害者的死亡时间,来骗过这帮警察。
但酒店走廊环境简单,很难做什么冰块,液氮之类的手脚。
当然酒厂里有几种药剂能满足要求,但那几种药剂连川上济想使用还需要通过审批——基本上不可能。
一个又一个杀人手法从川上济思维里冒出来,像泥潭表面浮起的气泡,又一一被他否决。
川上济从没用过太复杂的方式来送任务目标上路,因此这种思考对他而言挺有意思的。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他们找到凶器了。“一直在用日语抱怨的毛利小五郎忽然冒出一句。
灰发青年从沉思中醒来。
法医们从水管检修室的底部发现了一块钢筋混凝土,他们把它装进透明的证物袋。
凶器竟然在案发现场,这么说——
川上济不动声色地凑得更近了一些。
为首的那个法医把证物袋放进黑色的收纳箱里,但川上济还是看清了凶器的样子。
约莫两个拳头大,表面粗糙不平,下端略尖,还沾着血。
使用这样的武器必须用手紧握,而且很容易把血迹之类的东西弄到身上。
更重要的是,凶手为什么要把它留在案发现场呢?
或许是凶手没办法把它带走......
忽然间,一条线把支离破碎的连了起来,像是暗夜里从云层到大地间倏然而过的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