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灰发青年的轮廓蒙上了一层光,再配上他苍白到病态的皮肤有种不真实感,鬼魂一样。
苏格兰莫名感觉到无处可逃。
“你好像有些紧张。”灰发青年慢慢地说,“事实上,这类任务比较常见,难度看具体情况——之前在琴酒手下,你应该遇到过才对……”
“是吗?”苏格兰不动声色,“在琴酒那里我主要充当狙击手的角色,绝大多数情况下,并不知道目标的身份。”
“这样啊。”灰发青年收回打量的目光,继续朝出口走去。
空气重新流动起来,但苏格兰并没有放下担忧,很难说清楚卡沙夏是发现了什么,还是随口问一句。
“我们这次任务就和卧底有关,且比较复杂。”川上济说,“其实以你目前的资历,是接触不到这类任务的,但我觉得没必要过于拘泥规则。”
的确接触不到,但这次情况特殊。
首先对于苏格兰是临时通知,而且这里是F国,不是他们的主场曰本。
哪怕苏格兰有问题,一没时间准备;二也不可能是F国本土的势力。基本不可能协助卧底。
“我会做好准备的。”苏格兰说。
“那就好。”川上济点点头,“和平常任务没区别,该怎么来怎么来。”
他就提了“卧底”这个词一下,看把苏格兰吓成啥样了。川上济在心中叹息,一看就是在琴酒那里染上的PTSD。
不过也挺好玩的。若苏格兰不是他搭档,川上济或许会由着自己的恶趣味多逗弄几下。
说实话,在酒厂里,根据成员对“卧底”这个词的反应来判断身份程度是完全行不通的。
因为绝大多数成员听到“卧底”这个词都会两腿打战心跳加速声音发抖,胆小的外围成员尤甚。
倒不是他们真的有鬼,纯粹是被琴酒吓的。
琴酒这人,一言不合就用枪口对着别人的脑门,语气森冷地问别人是不是老鼠。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川上济一样能从琴酒的面瘫脸死鱼眼里分析出他究竟是真的怀疑,还是无聊,还是发飙,还是摆架子。
因此,绝大多数人都吓得两股战战。
根据巴普洛夫与狗的效应,时间久了这些人听到卧底这个词都会产生被枪口指着的不良反应。
在心中编排着琴酒,川上济和苏格兰走出组织的地下隧道。
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静静地蛰伏在阴影里,同样发色的歌海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