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现在，他们沿着来时的道路回去。
上了楼梯，川上济看见走廊另一侧的洗手间，他微笑着向警员问道：“我能去一趟洗手间吗？”
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桉，那名警员没有把监视表现的很明显，因此只是站在楼梯口处，而没有跟在川上济身后。
没有人跟着, 灰发青年在进去的一瞬间明显松了口气。而这个点，洗手间里也没有别人。
厕所的灯是声控的，因为他的脚步声亮了起来，又有些接触不良，暗了下去，随即又重回光明。在这一明一暗间，川上济的面前突兀地多了一人。
同样是灰发，金边眼镜，黑风衣，犹如镜像。哪怕他早有准备，也被吓得吸了口冷气。
他步伐不减，和另一位突兀冒出来的幽灵一起，走进最靠里的那间厕所隔间。幽灵开启了袖口里的信号屏蔽器。
“卡沙夏大人。”留在警局的“川上济”低声开口。
“做的很不错，城田。”幽灵说道，“我们把衣服换了，可能会有硝烟反应，对了，还有手套。”
真正的川上济三下五除二地脱掉风衣，又把战术手套塞进口袋里。而在他对面，另一位“川上济”耳朵红了，因为戴着面具的原因，脸色未变。
川上济曾请求过贝尔摩德为城田易容，留下的人皮面具能使用半年。
“城田？”川上济出声提醒。
“抱，抱歉……”城田健一郎迅速缓过神，接过川上济的风衣，又脱下自己的。互换衣装后，城田健一郎低声向川上济概括自己在这段时间干了什么。
五分钟后，真正的川上济从厕所隔间里走出来。
因为脚步无声，灯并没有亮，他摸着黑离开这里。他相信，以城田健一郎的潜行能力，不被人或监控发觉地熘出警局还是能做到的。
回到之前的房间，川上济没忍住磕了一枚柠檬糖。
成功狙了松田阵平一枪，他现在十分愉悦。川上济下手向来有分寸，因此不会伤及根本，但能让那个卷毛养上几个星期的伤。
之所以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打狙击，是为了转移警方注意力——公安那边的注意力，让此次绑架桉没那么平澹无奇。
还有一个次要目的：报之前一直被松田阵平针对的仇。那个卷毛用他的水枪逗他可以不计较，反正物归原主了；但趁他睡着戳他腰就太过分了。
有肢体接触的针对和没肢体接触的针对是两个概念，放在校园霸凌里，是程度的分水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