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川上济打断苏格兰的废话。
拉扯中川上济放下了捂住嘴的手,因为苏格兰抓着他这只手的小臂。
因此,川上济露出了下半张脸:惨白如纸,又涂抹着血痕——这些血红像是落在了雪地上。
他好像没有受伤,而如同某种凶兽,捕捉到猎物,刚刚把头伸进猎物的腹腔里饱食一顿。
“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打听这些……但是你必须去医院,我可以——”
“我说了,松手。”
灰发青年的语调平静地可怕,但他已经快克制不住自己了。
苏格兰感觉自己的右手——抓住川上济的那只手勐地一痛,他不由自主地松开,犹如触碰到了火焰。
川上济顺势往后退了几步。
苏格兰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麻痹感顺着血液向上沿伸,这种感觉很快就扩散到肩膀。
川上济对他动了手。
苏格兰抬起头,看向川上济,但他发现后者似乎比他更加惊讶。灰发青年眼睛睁大了,微张着嘴,神情里带着一丝惶恐,但这点惶恐很快就被平静取代了。
“我……抱歉,我很抱歉……我……”川上济干巴巴地说,“换个时间我再解释,这是解药。”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白色的,没有标签。川上济似乎是想递给苏格兰,又弯下腰,把瓶子轻轻放回地面。紧接着,以极快的速度熘回自己房间。
苏格兰听到了门反锁的声音。
麻痹感仍在蔓延,苏格兰感觉到呼吸都有些不畅,他立马捡起地上的瓶子,瓶子里有五六颗白色药片,苏格兰犹豫了一下,倒出一片,干咽下去。
药物起效得很快,没过多久,他就感受到右手恢复了知觉。苏格兰没管伤口的恢复,他低下头,静静地打量手上那个白色的小瓶子。
瓶子外沾着血渍,还有半枚指纹。
他想起川上济刚才是怎么蹲在地上,用双氧水反复对付血滴的。
至少这点没说谎,双氧水只是习惯,川上济没在这些细节上防备他。因为现在血和指纹都到手了,还是川上济主动送给他的。
虽然他并不需要。
…………
简直是,糟透了。
川上济条件反射地想往床上趟,却发现床上有着极不自然的褶皱,证明这地方被贝尔摩德污染过。
地上还散落着一套风衣和牛仔裤,也是那个女人曾穿过的东西。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