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干过,因此应付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
在淅沥的雨声里,川上济听到了逐渐逼近的汽车轮声。
那位先生来了,
…………
那位先生的视线透过连绵的雨幕。
卡沙夏把自己蜷缩在长椅上,黑色的风衣粘在椅子上更像是某种污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污渍。灰发青年肯定听到了汽车的声响,察觉到逐渐缩小的包围圈。但依旧无动于衷。
没有慌乱,也没有想跑的意思,也没有抬头看向他们。
因此,这样越轨的举动比起叛逃更像是在闹脾气,还需要他这个监护人专程跑过来哄。根据埋在体内的定位器,卡沙夏在跑路的时候也没有专程调偏僻的地方,而是由着性子随波逐流。
闹脾气就按闹脾气的方法处理,若卡沙夏不配合就再清洗一次。那位先生想。
这点其实很讽刺,失忆后的卡沙夏的确会对杀人有着排斥心态。
“卡沙夏。”那位先生喊道,“卡沙夏!”
汽车被停到路边,停到灰发青年面前。坐在后座上的先生摇下窗户喊着灰发青年的名字。雨声有点大,于是他取下自己戴着的呼吸面罩。
他呼吸到冰冷而潮湿的空气,这让他不由得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听到他的咳嗽声,灰发青年终于抬起头。
他的金边眼镜掉了,纯黑色的眼眸大而无神,更似极深的,无光的海底,万顷之下收容着不同生物的累累尸骸,带着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那位先生很难从中看出卡沙夏的情绪,但是这样的场面他已经应付过多次,因此轻车熟路。
只有爆发出来了才能解决。
那位先生其实有意识地在加速这个过程,把握着灰发青年一步又一步沦陷的节奏:
让卡沙夏近距离执行任务,远程狙击,直至把屠刀对准无辜者……
今天发生的事情,算是在那位先生的意料之中。
“先生,您来了啊……”卡沙夏试图勾起一丝微笑,但不成功,他的声音不大不小,那位先生刚好听得见。
“怎么一声不吭地跑了?”
“没什么,只是我有点不想干了。”灰发青年语调平静,“忽然发现,成为卡沙夏也没我想得那么好……所以先生会放我走吗?”
“你就是卡沙夏。”
“所以先生会放我走吗?”卡沙夏固执地重复了一遍。
“不会。”那位先生很干脆地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