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过年。他说:“新年好。”
这通拜年电话的气氛有些尴尬。余樵这边正热闹,杜尚从饭桌上问:“余叔叔,章子怡是谁啊?”
蒋峤西问:“你们正在一起吃年夜饭吗?”
余樵回头看了一眼杜尚,说:“杜尚他爸没回来,我爸就把他和他妈叫来一块儿吃饭了。”
蒋峤西问:“只有你们两家?”
余樵手握着座机听筒,稍微动用了一下他的脑袋瓜子。
“林樱桃上北京了,”余樵说,“上她大姑家过年了。”
蒋峤西那边安静了一会儿。
余樵善心大发道:“大年初五回来。”
他又问:“你在省城怎么样,蔡方元在那边儿补习班跟得上吗?”
蒋峤西笑道:“他的书在这边也被校长没收了。”
余樵也笑起来:“你开学还回不回来上学?”
“回去。”蒋峤西笃定道。
余樵说:“那你把作业借我抄抄。”
大年初五那天,林其乐坐在离京回家的火车上,塞着耳机听歌。
林爸爸坐在旁边,拿过林其乐的耳机听了一下,跟着哼唱:“深深太平洋底……”
“爸爸。”林其乐突然叫他。
“怎么啦。”林爸爸说。
林其乐郑重道:“我拿走了大姑给我的二百块钱。”
林电工一听这个,把耳机摘下来了,低头看她。
林其乐坦白交代:“大姑给了我四百。”
林电工问:“你把那二百块放哪儿了?”
林其乐揉搓着她的手指,道:“我走之前,悄悄塞到我表哥的铅笔盒里了。”
火车几乎走了一天,摇摇摆摆,终于在群山市火车总站停下了。林其乐被爸爸从车上背着下来,到站台上了,她站着还想睡,被妈妈摇醒。
“樱桃,到家啦!”妈妈笑道,“你看看谁来接你了?”
半夜三更,市里的公交车都停了。余班长开着一辆小面包车,过来接林电工一家人回工地。林其乐坐在车里,睡眼惺忪地揉眼睛。
余班长一边和林电工夫妻俩说话,一边笑着问:“樱桃!北京好不好啊?”
“好!”林其乐回答。
“那北京好还是群山好啊?”
林其乐答:“群山好!”
一进家门,林其乐就背着她的小书包跑进了久违的小房间。余班长说:“樱桃,明天上张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