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林格似乎到现在都不太能理解蒋峤西的意思。不过像蒋峤西这样的数学天才,从小到大就只会做题,看书,认识这么久了,他还从没和费林格讲过这么长的一串话呢。
谁知道天才脑子里成天都是些什么怪东西。
“我什么时候说她了,”费林格嘟囔,“我也没说什么啊,都是别人说的。”
岑小蔓在旁边沉默了,走路都低着头。
“你和梁阿姨说过了吗?”她问。
“说了啊,”费林格莫名其妙道,“梁阿姨就嗯了一声,也没别的反应。我怎么觉得她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
岑小蔓问:“知道什么?”
费林格说:“知道……是蒋峤西追过那女的?”费林格还是不太相信,“我没有听错,是蒋峤西亲口说的……”
“怪不得,”费林格说,“我以前一直觉得,那女的跑来咱们初中找蒋峤西,又不干蒋峤西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梁阿姨那段时间一直不让蒋峤西出门,干什么都不允许……我还觉得蒋峤西很无辜呢。”
林樱桃坐在上学的巴士上,静静听mp3里的歌。杜尚一开始在旁边用书包垫着赶作业,等好不容易写完了,他随手摘下林樱桃右边耳机,直接往自己耳朵眼里塞。
林樱桃连忙切掉mp3里那首歌。
那首《03_天黑黑》被她切过去了。
杜尚却皱起眉来,纳闷看着她:“……刚才唱歌的怎么是个男的?”
林樱桃拿回耳机来:“不是男的,你耳背了。”
杜尚执意要拿林樱桃的mp3:“不对,你让我再听听刚才那歌——”
“不给你听……”林樱桃把两个耳机都拿回来了,“你爸都给你买新的mp3了,你以后听你自己的。”
杜尚一张脸臭得很:“我……我才不要他东西呢。”
林樱桃也不愿意:“杜尚,男女有别,你以后不能老和我一起听mp3了。”
车内一阵安静,忽然前排的蔡方元和余樵回头了。蔡方元咬着蛋饼,嗤笑着对余樵说:“林樱桃都知道男女有别了……”
蒋峤西这天早晨离开了小白楼,他听着一间间教室里传出了晨读声。他拿着数学题上楼,手里攥着支钢笔,握来握去。
怀念的却是不久之前,那种湿漉漉的,热棉花糖融化般的触感。
堂哥发来短信,问蒋峤西有没有收到他从澳门寄去的明信片。
那张妈祖庙的旅游风景片就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