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生不忍,但是郑毅还是伸出了胳膊,轻轻地拦住了她:
“阿姨。”
郑毅看着患者女儿充满了关切和焦急的眼神,柔声地安抚道:
“您母亲刚做完手术。现在麻醉苏醒不久,刚刚稳定了一些。”
“我不阻拦您去看望和照顾您的母亲。”
“但是,我建议。”
“您最好把情绪给稳定一下。”
“您母亲现在的状态,还不适合接受太大的刺激。”
“还有一些情况,我现在必须向您告知。”
“还有什么?”患者女儿听到郑毅话语里的转折,抹了抹眼泪,刚刚放下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里。
“您不要紧张。”郑毅拍了拍患者女儿的肩膀:
“我就是告知您一下患者的具体情况。”
“您母亲目前现在的状态相对稳定。”
“从经济和各方面角度考虑,我们先将您母亲送到我们胸痛中心的普通病房。”
“但是奶奶毕竟刚得了这么重的病,还刚刚做了手术。”
“确实有随时病情变化的可能。”
“万一发生什么变化,如果严重了,可能随时需要再次手术。”
“或者去ICU进一步治疗,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危及生命,需要抢救。”
“但是。”
郑毅看着家属,想到了和这位阿姨沟通的一幕幕:
“我以一名大夫的身份,向您告知。”
“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郑毅明白,自己说出这句话所要背负的责任和风险。
可是郑毅丝毫不后悔,也不害怕。
此刻的他,满脑子里都是和这位阿姨之前沟通的一幕幕。
虽然现在医疗的大环境,让医疗人员对于患者和家属往往怀揣着戒备。
毕竟类似患者揣着遗书上手术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不同地方重复上演。
但是。郑毅始终相信着一句话。
那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相互的。
这位阿姨如此地信任自己。
并且尊重自己。
那么自己,没有理由对这样一位家属,再揣着一颗充满防备的心。
什么保护性沟通。
什么责任性契约关系。
让它在这一刻先见鬼去吧!
“大夫。”阿姨看着郑毅,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