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客栈外传来几声鸡鸣,由此掀开了新一天的幕布。空气中尚还弥漫着几分薄雾,稍稍阻挡了行人们的视线。不过,街道旁的热闹依旧,喧嚣与吵闹丝毫没有因为淡薄的雾气而减少。
沈况依旧早早醒来,只是如今有伤在身,所以照例的练剑没有再继续。
韩前辈的药浴很有效,经过一晚的治疗,虽然身上的疼痛还在,但已没昨日那般严重了。他能感觉到皮肤之上因为在愈合而传来的瘙痒,他不敢挠,实在受不了时便沾点凉水涂抹一遍,那样也就不会太痒了。他已能站立,不需要再搀扶什么,更没有因为疼痛而颤抖了。
时雨也起的早,她每日早间基本都会做些打扫房间和擦拭桌椅这样的琐事,无酒里的房间本就不多,平日里无论是光顾的食客还是住店的旅人也都很少,所以这样的活计并不重。
沈况本想帮时雨一起做的,不过当时雨眼神幽怨的望过来时,他便知道帮不成了。小姑娘气鼓鼓的要求他坐好养伤,还让他不要跟她抢活干。
其实伤势已经没有时雨想的那么严重了,早间的行走活动也在加速着愈合。不过他也知道,时雨是在关心他,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因此就欣然接受了。
时雨做完那些,通常要到辰时了。往后,若是不忙,她便会到二楼的药房里背背药方,记记草药。这也是她每日的必修课。
药房里有个木偶人,上面被扎了许许多多的针眼,时雨说那是小时候师傅教她医术时弄的。身体上的穴位太多,木偶人可以帮她记住。偶尔她也会在上面扎上几针,那是在学着师傅的模样。时雨说:“师傅只有在坐诊的时候才会一丝不苟起来,平日里基本都是懒散的样子。”
对于穴位,沈况也记得深。不过从前师傅教他时,倒是没有像这样作一个木偶人。师傅通常直接拿他来做教学,指间点到哪个穴位就告诉他名称、作用等等,为此他可没少受罪。所以,看到药房里的这些很是亲切,和时雨再说到他记穴位的那些经历时惹得她一阵发笑。
他和时雨正好相反,时雨学医为主,习武为辅,而他则学医为辅,练剑为主。
药房左右两边放置了满满当当一墙的药柜,看得沈况眼花缭乱。时雨则不然,上上下下翻箱倒柜的研究那些草药,很是开心。房间里还有张大方桌,上面摆着许多的行医时要用到的工具,还有一堆时雨背诵时写的药方,她说那都是从前练习时慢慢记下来的。
当然,现如今所有的药方她都能记下了,每日里有趣的事便是再回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