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仲景看向宋宛笑道:“看来伏念之很看重你这徒弟。也罢,既然来了,小天司不妨说说你们的诚意。”
夜色明亮而又寂静,除了时不时传来的柴门犬吠,便就是清脆的蝉鸣不绝于耳。清冷的月光照在几人身上,照亮了几人的脸庞。
韩仲景说完,宋宛眼神看向沈况,而后淡淡的道:“他可以走,但东海苏家的那个余孽须得由我们监天司带走。”
到了此时,宋宛的话已愈发变得掷地有声。她说话时一直在看着沈况,颇有几分深意。
待她说完,韩仲景原本还笑着得脸庞变得有几分冷峻,他像先前祝潭那般不屑的开口道:“如果你是打算好好谈的,那我们大可以进去坐下来说,好酒好菜招呼着。可你若是打算试探我们底线,那我今晚不介意多杀几个人。难道这么多年不出世,江湖上已经没了我的传闻了?”
韩仲景在笑,笑得愈发阴冷。他说完,祝潭大笑着道:“要是忘了,那就杀回来。杀的多了,他们也就记起来了。”
两人说完,巷子里的气氛瞬间冷下来不少。即便是夏季的夜晚,那种由内而外的冷意依旧阵阵不停。巷外的世界像是感受到了这里的不同,所以蝉鸣犬吠声也跟着小了些。
祝潭握了握拳头,沈况则看向宋宛身后的严道济。
他知道,宋宛既然敢如此大张旗鼓的过来,且说出当下这番试探底线的话语一定是有所保留。所以,沈况很自然的将她身后的严道济当成了不确定因素。但反观韩师叔和祝大叔的神色,他们似乎并没有将严道济放在眼里,只是紧紧盯着宋宛。
若论起江湖,便是宋宛身后的严道济比之祝潭与韩仲景都差了些,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黑衣小天司呢
?
宋宛闻言终是有些动容,但她依旧在努力维持着心中的那一份平静,这也是修行,她如是告诉自己。
“如果监天司有心想追,两位前辈应该知晓,他们是逃不掉的。便是前辈今夜杀了我,结局也依然不会改变。”
宋宛说完,韩仲景跟声道:“杀一个监天司的未来宗师和一个现在的宗师,赚了。臭小子,怕吗?”
沈况自是知道后一句是说给他听的,于是笑着道:“不怕!”
韩仲景的语气依旧清冷,甚至真的隐现出了几分杀机。如此距离,只要他全力出手,即便严道济及时反应过来阻挡,宋宛也还是要重伤。所以他说完后,又淡淡的开口问道:“你也应该知道!”
当下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