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小镇,偶有碰到行人要么是进山砍柴的樵夫,要么则是和沈况一样远来赶路的行人。
稍稍侧过,最多点头示意,并不会有什么交集。
沈况赶路的速度不快,若是累了,下马休息或是躺在马背上悠悠哉哉的慢慢走,惬意着。
盛夏的日头虽然毒辣但好在山野树林茂密,林下遗漏的日光打在身上灼热感并不强,若是偶遇凉风甚至还会觉得清凉。
这样的一路不仅仅时光慢,连人的也跟着懒散了。
有时沈况独自一人,牵马慢行,再饮一口梅章酒,感叹这难得的时光。
就这样走走停停,一直到傍晚时分,沈况到了云碎村。
夕阳西下,月栖湖上还有零星几个未归渔夫。
沈况没有刻意寻找那个名叫钟虞的姑娘,韦修格因为她停留在这里后来又因为想通
了而离开。
也许经年之后,姑娘还会记得这里曾经来过一个外乡人,爱慕过她。只是他来自何处,模样又如何,大抵是不会再记得了。
倒也并不伤感,因为我们这一路总是如此。
暮色渐渐涌上,沈况将马儿拴在月栖湖边的那颗大树下,而后又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就着酒,就算是今夜的晚饭了。
夜色笼罩时,晚风乍起,湖面上响起渔家归来的号子,一声接一声,一句连一句。
坐在岸边准备夜钓的沈况心血来潮夜也朝着远处宽广的湖面吼了一声,湖面上的渔夫大概是以为有人在拉歌,所有又高亢的唱了一句,算是做了回应。
风吹白云碎,晚歌夜空明。
一弯月牙不知何时悄悄挂上了枝头,而月下垂钓良久的沈况依旧空空无所得。
不过他本就只是为了消磨时间,所以并不在意有没有收获。
不久后,沈况升起篝火又烧好热水,耐心等着美味但会不会有的鱼汤。
鱼儿久不上钩,沈况也索性不再苦等,他往后一倒整个人躺在了湖边。他头枕双手,一只脚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仰头看着天上明月,一眼又一眼。
往后一个人行路其实说不上是好是坏,前路很远,但已然走过这么远的路沈况已无惧距离。
沈况看着夜空中的那轮弯月怔怔无言,他似是无声的询问,而月亮也似是在给无声的答案。
不知何时,鱼竿微微晃动,也将沈况的思绪拉了回来。
沈况反应过来后迅速抓住鱼竿猛地一拉,一条半斤左右的鲤鱼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