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姑说完也没有问沈况猜的对不对,两人看着紧闭的院门,虽然已经没了穆云弗的身影,但穿插而过的那位姑娘像是始终都在这里,一脚踏入,一脚踏出。
这一夜,月色姣姣。
沈况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已经成了一位大宗师,冥冥中有个声音在他耳畔低吟问他要不要大开杀戒,因为他面前有十人,十个罪孽深重的人,但其中一人的样貌与穆云弗一模一样。
梦中的穆云弗浑身浴血像是从死人堆里刚走出来一样,她看着沈况高耸入云的法相没有丝毫害怕,她笑着提剑,剑指沈况眉心。
梦至此戛然而止,穆云弗下一步的选择如何,沈况亦是不知,这是一段没有结局也没有开头的故事。
第二日清晨,沈况不仅早起还练了剑。
他练剑的时候慈姑也刚醒来从房间里走出,慈姑看着院子里正舞弄剑招的沈况没有打扰,她安静的坐在一旁双手托腮看着沈况剑下那个她丝毫不明白的江湖,似乎眼前少侠剑招的一起一落就是半个江湖的搅动,这是慈姑没来由的头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思绪。
练完剑,慈姑很捧场的鼓了鼓掌。
慈姑虽然看不懂剑招,甚至觉得沈况不算快的剑招寻常人也很快就能躲过,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沈况是个温文尔雅且厉害的剑客。
沈况笑着收剑,顺便看了看唯一捧场的慈姑,沈况忽而觉得有时候什么都不懂比什么都懂更累。
早饭也是慈姑亲自端过来的,五十两一晚的小院该是有这样的服务的。
吃过早饭后,沈况与姚掌柜支会了一声便带着慈姑一起去看平山三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