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用刑两字,那翁俊博的脸上浮现几分恐惧,可他还是咬着腮帮子并未求饶。
邵质带头走了出去,陈云甫等三人连忙跟上。
用刑,想想都难以入目,还是不看的省心。
牢房外,四人碰了头。
邵质哑着嗓音道:“几位,翁俊博之言可信否?”
连续用了十几天的大刑,那翁俊博才开口,供出了浙江右布政使喻金闾,说不准真的很有可能。
翁俊博的案子到今时今日都已经快两年了,总算是在连日的大刑伺候下供出了第一条大鱼,虽然在内心中,邵质三人都相信喻金闾干不出这种事来,但也何尝不也存了查一查的想法。
万一真的是呢。
三人相望对视,正打算表态,陈云甫却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三位堂官,下官有话要说。”
“嗯?”听到陈云甫开口,邵质顿时皱了一下眉头。
这是什么案子,哪里轮得到陈云甫一个小小的照磨插话。
不过邵质虽然憋了下来,可一旁的余文新却没那么好心态,直接喝斥。
“一个小小的照磨,来此不过是行文书之责,哪里轮得到你说话,速速退下!”
翁俊博的案子给三人的压力实在太大,办不好可是要砍头的,所以脾气自然也都极差。
得亏还是邵质护了一句。
“说吧。”
“是。”
陈云甫瞥了那余文新一眼,开口说道:“三位堂官,刚才那翁俊博招供之时意识似醒未醒,说的原话是,浙江左参政喻金闾。”
三人愣住,邵质猛然一拍脑门。
“是矣!他说的是浙江左参政喻金闾,而喻公是去年年底才由右参政接了茹御史之位升任的左参政,而这翁俊博,是去年初就被抓进了刑部大牢,他怎么知道喻公做了左参政!”
翁俊博连日承受酷刑,意识早就模糊,昏睡之际被一盆冷水交醒,说的话哪里还来得及过脑,完全是随口之言。
他去年被抓的时候,喻金闾还在做右参政,他便是要说,也应该说的是右参政而不该是左参政。
有人一直在给翁俊博通风报信!
邵质待不住了,拔腿进入牢房,陈云甫三人连忙跟上。
“说,谁给你通风报信!”邵质将审讯堂供展开在翁俊博的面前,怒喝道:“你怎么知道喻公做了左参政。”
那翁俊博先是一愣,随后面色亦是骤变,随后强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