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陛下驾到,把李家这一方小天地的声音全部摁了下去,连着之前还声嘶力竭的哭号,在这一刻全部消弭于无形。
也没人顾得上守灵了,都一窝蜂跑出来跪的满满登登。
诺大的院子,除了朱标一个人站着。
准确来说他还在踹华中。
看来这是真气疯了,朱元璋的面子也不给。
在所有人的等待中,老朱在乌泱泱大几十号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可在场的人都没敢喊万岁问安,谁让朱标还在那打华中。
朱元璋自然也看到了,他初听李文忠薨逝,正是悲痛不止之际,现在见到朱标如此失态,当下就是一皱眉头喝斥道。
“干什么呢你!还有没有一点太子的样子了!”
“父皇!”朱标侧首,声音悲戚万分:“文忠兄走了!”
“咱知道,咱知道。”
这一声哭,差点没把朱元璋整的心碎,也顾不得责怪朱标这御前失态的罪过,赶忙上前亲自来拉架。
朱标这才算是停了脚。
看着已经满脸是血的华中,朱元璋叹了口气。
“来人,带淮安侯下去医治。”
“他不能走!”
朱标这个时候竟然都不安分,指着华中怒不可遏:“把曹国公还回来!”
华中真个是欲哭无泪,他上哪能变一个李文忠出来,我的太子爷你这不是难为人吗。
看到朱标已完全失态,朱元璋很是不满。
这哪里是一个储君应有的德性。
不知道什么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知道什么叫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吗。
死了一个李文忠,大明朝日子就不过了不成。
“标儿。”朱元璋加重了一下语气,提醒朱标要注意场合。
但他哪里能想到,一向老实听话、在他面前甚是谨慎懂事的朱标此时此刻真就敢不给他面子。
“父皇,他,不能走!”
“去年末,曹国公患病,父皇命这华中领太医司职医治曹国公,月前,华中还和儿臣说曹国公病体已经大为改善,怎么就突然死了,这事没说清楚之前,他华中不能走。”
朱元璋愣住了。
这还是朱标第一次当着大庭广众的面顶撞他。
“标儿。”
“父皇,他,不能走!”
朱元璋深吸一口,而后面上一寒,谓左右下令道:“将华中并派驻曹国公府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