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人现在也算是认识了,因为自打到案以来,没少被毛骧折腾,知道这位是锦衣卫的指挥使。
“大人,我们该招的都招完了,如今只乞一死,求求您高抬贵手,切莫再动大刑了。”
栾可法对着陈云甫便哭嚎起来,嘴里不住的求饶道:“真的,罪下真的都已经全招、全招了。”
全招了?
陈云甫诧异的看向毛骧,后者脸上尴尬一笑道。
“俺也不知道这两人骨头那么软,才到案,还没怎么上手段呢就竹筒倒豆子把什么事全说了出来,后面俺又上了一遍大刑,他们也依旧没有改口,看来是真的把知道的事全抖落了出来。”
“供词呢。”
“这。”
拿过两人的供词陈云甫看了一遍,果然发现里面没有提到杨贵或者河南布政使司衙门任何人,心里便有了数。
看来两人被抓之前,杨贵已经和他们通过了气,就是推出来做替罪羊的。
“好,既然毛将军已经拿到了供词,那本官也就不再多问了。”
毛骧有些紧张,担心陈云甫是不是觉得自己抢了功,便连忙说道:“不不不,俺这纯是自作主张,还是请大学士再审一遍,这份供词录的时候您不在,做不得数。”
“毛将军多虑了。”陈云甫给到毛骧一个宽慰的微笑,言道:“供词便以这份为准,回头我会将这份供词原封不动的呈递到陛下那。”
办谢栾案才多大点成绩,陈云甫现在压根就看不上,做个顺水人情卖给毛骧又何妨。
后者张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冲陈云甫抱拳道了句多谢。
“行了,那就这样吧。”
陈云甫将自己面前摊开的供纸折起来,笔墨更是着人撤了下去,看架势确实是不打算继续再审,赶等一切都撤完,陈云甫才对毛骧说道。
“毛将军,我和这两位有些私人恩怨,接下来,能不能请毛将军把人都撤了,留我在这里单独和两人说几句?”
毛骧哪里会拒绝,当下便起身。
“当然可以,大学士请便。”
说完就挥手,带着牢房内的几个锦衣卫走出牢房,刚出门就迎面撞上了老胡,神情错愕。
“胡师傅怎么来了?”
“不是大学士请在下来的吗。”
老胡指了指牢房,诧异道:“难道大学士不在?”
私人、恩怨?
毛骧脑补起来,而后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