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和我爹是朋友吗。”
皇叔叔?
朱标笑了出来:“我不姓皇。”
“可娘说你叫皇太子。”
“皇太子是我的身份,还有,你不能喊我叔叔,我比你爹大,你应该喊我伯伯,伯伯姓朱,你要叫我朱伯伯。”
“朱伯伯?”
“诶,这就对了。”朱标满意的揉了揉陈景和小脑袋,站起身看向常茂和冯胜两人,皱眉:“你们俩还等什么呢?”
就在陈云甫疑惑中,常茂和冯胜两人齐齐面向自己单膝跪地,抱拳呼道。
“某常茂(冯胜),拜谢恩公救命之恩。”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陈云甫赶忙跑过去一手扶起一个,同时看向朱标苦脸道:“殿下如此可是折煞草民了,哪能让两位国公爷给草民行如此大礼。”
“什么草民、什么国公。”
朱标纠正道:“他俩现在和你一样,不都是一介白身,行了,都起来吧,常茂,去孤车辂将酒肉取来,今天这里没有君臣,只有咱们弟三个和冯叔,好好喝几杯。”
冯胜的侄女是沐英的媳妇,又是常茂的岳丈,故而辈分上要大一辈。
“柠儿,你们先带孩子回屋吧。”
邵柠也知道朱标一来,几个大老爷们聊得就都是军国重事,自己不便在此,懂事点头,和巧儿、嫣然等几女将桌子收拾干净后便带着孩子上楼回屋。
“这三年,看来也就咱们这位吴中侯的日子过的最好嘛。”
当常茂将酒菜取来重新摆桌后,朱标率先开口调侃了陈云甫一句。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俩,一个整天在家酗大酒,一个在台州垂钓打渔,成何体统。”
常茂和冯胜各自都笑了。
他们这三年过的,那才叫一个不堪回首呢。
常茂的命虽然保住了,但亲眷犯法在先,各个打着他的旗号为祸乡里,这下几个妹夫都被拉出去明正典刑,亏得老家还有常昇等几个弟弟在,不然常茂估计也是一蹶不振的多。
至于发配台州的冯胜小日子过的倒还算舒心些,他之前毕竟是国公,即使这次发配充军,台州的指挥使也不可能真就把冯胜往死里害,打发到一处礁岛上,冯胜过了三年渔翁生活。
比起他们两个人,开着客栈,每日迎来送往的陈云甫过的可不就是有滋有味。
“殿下此番来,是接臣等回京的?”
“说是也算是,说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