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便都眼巴巴等着。
赶到第二批送抵永顺的时候,乌泱泱便自四面八方云集来了上万人不止。
这些,全都是之前第一批发物资时遗漏掉的隐户。
“三千一百九十二户,一万五千八百多人。”
陈云甫看到军需官刚刚登记好拿来的册簿,扭头看了一眼彭添保笑了出来:“宣慰使,贵司这十年来,新生儿可是不少啊,本官看了一眼,还有五六十岁容貌的孩童,这也太显老了吧。”
后者哪里还能听不出陈云甫话里的诘责和质问,吓的额头冒汗,刚欲拜倒就被陈云甫托住,耳边是陈云甫的小声言语。
“你是永顺的大首领,千年以来都如此,哪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拜我。”
“下官有罪。”
“宣慰使太客气了,谁都可能有罪,宣慰使怎么会有罪呢,宣慰使世代忠良,那是青天可表。”
陈云甫笑着扶彭添保坐下,拍了拍后者的肩头。
“安心坐着,我去和乡亲们说几句。”
言罢,扔下彭添保,走到乌泱泱排队等着领物资的土民前,踏上一处高台,放声高喊。
“本官乃是大明湖广经略使,今日来此,乃是奉当今万岁之谕专程来给乡亲们发吃穿用度的,众乡亲不用急,家家户户都有,若是不够了还可以和本官说,本官自会安排人再送来。”
“谢谢经略使大人。”
“要谢当今陛下。”
“谢谢陛下,陛下万岁!”
陈云甫这才满意点头,走下高台来到军需官身边,看着条案前眼巴巴等着领物资的小年轻笑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年轻虽有些紧张,但更多的应该还是领盐粮之前的兴奋,红着张脸说道:“我叫翁赤。”
“多大了。”
“十九。”
陈云甫笑着点头:“好,翁赤是吧,我记下了,怎么你们家是你来领东西,父亲不在吗?”
翁赤低下头,情绪略有些低落。
“我父亲几年前入大山打猎,失足摔死了,我娘去年冬天害了病,家里穷,没救回来,现在俺们家就剩我和妹妹两个人。”
真是个不幸的孩子。
陈云甫亲手把一袋盐粮和一匹布递给这翁赤,拍了拍后者的肩头道:“去吧,你是个勇敢且坚强的小伙子,日后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哪有什么好日子。”
翁赤因为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