褰裳楼是一家坐落在秦淮河畔的青楼,此刻正是灯火璀璨,人声鼎沸。
“你说,好好一个妓院,为什么要取这么文雅的名字呢?”
褰裳楼外,朱标抬头望了一眼这门楼,很是诧异。
陈云甫纠正了一句:“皇爷,这是青楼,不是妓院。”
“不一样吗?”
朱标很诧异。
“本质上来说,一样。”陈云甫想了一阵后说道:“都是价高者得,只不过妓院便宜,而且一上来就是直眉瞪眼的去做那龌龊之事,青楼又稍微隐晦点,就像这褰裳楼。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出自《郑风·将仲子》,意思是,情郎哥若是想我了,我当提起衣襟渡水来看望情郎,这褰裳楼坐落于秦淮河畔,正好于这首词相得益彰,您看,这就是青楼和妓院的区别,更娴雅、更上品。”
朱标哦了一声,拍拍陈云甫的肩头:“你也挺有文化的,看来这种地方也没少来,今天这钱,你花。”
说完迈步就进,陈云甫顿时脸色一苦,可又不敢久待,连忙拔腿跟上。
身后面,吉祥带着十几个护卫也是跟的紧,而在这褰裳楼外,几百名换了装的大汉将军不动声色把住了各处街头巷尾。
说是不清场,但从此刻开始,以褰裳楼为中心的方圆一里,是一个人也进不来一个人也出不去。
褰裳楼里的客人很多,各自的穿着也很是高雅,打眼望去便可知何谓往来无白丁,似朱标和陈云甫的穿着配饰,在这里还真不怎么显眼。
一个穿着绝对堪称暴露的妙龄女子迎了过来。
“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面生的紧呢。”
“哦?”朱标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这女子:“你怎么知道,咱是第一次来。”
“奴家别的本事没有,倒是会记人,公子面相尊贵,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可奴家却是毫无印象,料想必是新客。”
女子随口一句人中龙凤谁都知道是场面话,可吉祥还是听的一哆嗦,几乎腿软,他现在听不得这个龙字。
朱标哈哈一笑:“倒是机灵,没错,咱和咱兄弟确实是头一回来,给我们俩寻个好地方。”
“那就请二位上阁楼吧,登高望远,看的也清楚。”
女子先是引了路,随后又冲朱标身后的吉祥等人望了一眼:“这些都是公子的随从吧,可否请公子将其留在外面,请公子放心,我们褰裳楼内是很安全的。”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