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真信了,结果转过天我带着你逛天界寺的时候,你却露出了马脚。”
“还记得那个元史馆吗。”
“你在元史馆外的凉亭和几位编修在一起聊天,聊到了天界寺的前身,聊到了元史,聊到了龙翔集庆寺(天界寺前身)第一任主持的身份,当时师兄你说,他是图格鲁克国使团的副使。”
“全天下,只有金陵有元史馆,还是在洪武四年之后,由李善长修建编修的,这段偏僻的外国史,连那几位编修都是咂摸透了整部元史才知道。”
“你若是知道天界寺的前身还有情可原,但连这么偏僻的事都知道,只有一种可能,一,伱在洪武四年后来过金陵,二,北平的元朝皇宫你去过,而且在那里看过很多书!”
“我本来以为是第二种,结果你才刚来就说,孝慈高皇后的身体快要不行了。”
“你是在卖弄自己学究天人、精通天象。”
“可惜啊,我这人最不信这东西,你一说这话,我就笃信一点,你来过金陵,不仅来过金陵,你还在金陵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至于是谁让你来这生活的,除了燕王,还能有谁。”
“你为什么要撒谎,因为你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敢将之大白。”
“你想演戏,我就陪你演戏。”
姚广孝忍不住说道:“所以你才在贫僧面前,动辄就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让我认为你只是一个寻常孩子。”
“我不这样,你会带我去皇宫吗?”
“我不去皇宫,这盘棋,怎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