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二老太爷,他的小孙子韩宗杰以得了疫病为由被人弄去别的地方,没受一点罪。之前他一直不知道是谁暗中在帮这个忙,韩泊厚闹出来才知道是谢明承,而谢明承之所以帮忙是韩莞相求。他心里一直记着这个情。
二老太爷每天只让人给小包氏送一碗饭。只要不是饿死,病死吊死都不关韩家人的事。
小屋里又传来尖利的哭嚎声。
二老太爷见韩泊深往那间小屋多看了几眼,提醒道,“泊深,你不能再心软。不说易子,想想那个老妇是怎样对待你,对待你媳妇和儿女的。”
二老太爷怕韩泊深心软,专门让一个小辈看着他。若他敢靠近小包氏的屋子,就告诉自己。
韩泊深先还想去看看小包氏,觉得她虽然可恶,可再如何也是自己的养母,没有把他饿死,把他从小养大……
见二老太爷沉脸望着他,还是没敢动。哪怕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嫡长房嫡长子,可害怕嫡支出身的二老太爷是经年养成的。
这时,院门响了起来。
韩宗杰去开门。
他一打开门,就愣愣说道,“三伯回来。”
院子里的人听说韩泊厚回来了,都向门口看去。
韩泊厚踉踉跄跄走进来。他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精瘦的丑脸显得更加恐怖。
看到站在院子里的老小,他低下头没言语,向自己屋子走去。
“站住。”
二老太爷大喝一声,走上前就打了韩泊厚一个嘴巴。骂道,“我打死你个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东西。”
韩泊厚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有种你就打死我,没种就不要把话说满了。”
二老太爷气得又要伸手打,被韩泊深拉住,劝道,“二叔仔细手疼。”又对韩泊厚说,“娘……哦,不是。三老太太来了,就住在那间屋里,一直叫你的名字。”
韩泊厚瞥都没瞥那扇门一眼,冷冷说道,“那个老婆子来了干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去看她?哼,若他们没易子,破相遭罪的会是你,他们毁了我一辈子。我恨他们,比恨你们还甚。呸,老韩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小屋里传来小包氏的哭嚎声,“泊厚……”
二老太爷气得又要上前打他,一个冷清的声音传来,“二祖父,不要脏了你的手。”
众人回头一看,是韩宗录。
他穿着崭新的军官服,把手里的马缰绳交给韩宗杰。
自从来西关城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