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张行心中一颤,有些不可置信。表面上却未曾表露分毫,依旧如往常模样。
“你是何人?”
“小子是柳记伙计。”
“既是柳记伙计,为何给我张记通风报信,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张老爷,实不相瞒。柳记账房张潮乃是小子兄长,前些日子,他被柳记东家辞退了。”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张行瞬间明白其中门道。
先前偷酒确有其事,应当是这账房主使,被柳记东家发现之后便辞退了。
这小子怀恨在心,怕是借机报复,没必要说假话。
所以,柳记怕是真酿出了新酒。
“柳记新酒,成色如何?”
“不知,他们酿酒都在一个隔间里头,不是老师傅,压根不让进去。”
此言一出,张行更是信了三分。
难怪当初那小东家言之凿凿,信誓旦旦,原来是有新酒!
却不知这新酒比起我的春晓如何。
若是成色相当,只怕一月之后,难有胜算!
不,不大可能是成色相当!
春晓是铺子里已经在卖的酒水,那小东家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还敢和我定下赌约,只怕新酒成色还要胜过春晓。
想到此处,张行已经是百爪挠心,坐立难安。
看向张涛的目光,也不再随意。
“你且继续打探,若是能替我搞到新酒配方,你和你哥都能来张记做工,工钱至少涨两成。”
“我还另送你们二十两银子!”
听闻此言,张涛神色一喜,知道自己赌对了!
“张老爷等候消息便是。”
片刻之后,穿着蓑衣的少年离开张府,消失在夜幕中。
瓢泼大雨,依旧倾盆而下。
雷声轰鸣,隐有天威。
......
三日之后,顾北川在柳记酒铺打了个哈切,看着眼前的三碗酒水,目露喜色。
十个蒸馏瓶,在第二天就已经配备齐全。
之后的三天,十几个经验老道的酿酒师傅们时常聚在一起讨论,渐渐发明了蒸馏的原理。
这压根就不是个酿酒的法子,而是个提纯的法子。
甭管什么酒,这么弄上一遭,都要纯上不少。
所以他们也不用酿什么新酒,直接拿柳记原来的三种酒蒸馏,就能得出上好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