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等待他们的只有颜面扫地。柳记不敢冒这个险!所以那酿酒的方子,八成是真!”
见张行依旧不语,张退只能继续道:
“父亲!如今淮南大街小巷,世人只知柳记酒铺,又有何人知我张记?”
“我们已经落了下乘,若是再不行动,只怕淮南诗会,必输无疑!”
“父亲!您该下决心了!酿酒吧!”
“铺子里上百号人,不能陪着您一人任性!”
听闻此言,张行呆立良久,最终只能长叹一声,道:“酿酒吧。”
“还有那些个酒瓶,横幅,你且看着张罗。”
“既然要比,那么方方面面,就得不比柳记差。”
“你姑母前些日子,偶感风寒,继而害了大病,怕是时日不多。”
“我得前去探望,铺子里的事,淮南诗会的事,都得你一人担着。”
“平日里做事,切莫冲动,多问问那些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你且守好家业,等我回来。”
张退喜上眉梢,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父亲一走,自己便能大展拳脚。
在淮南诗会上大出风头,击败柳记,夺了他们的铺子。
这一切都要在父亲回来前做好,好叫他刮目相看!
“父亲放心,孩儿省得。”
......
次日,淮南城的大街小巷,又出现一批吆喝的伙计。
这不过这一次,是张记的人!
且行事颇为蛮横,多次与柳记伙计发生冲突。
而张退本人,也到了琉璃店。
“什么?一个瓶子六十文?”
“李诞!你想钱想疯了?”
“你这琉璃也就样子好看些,论用处,和那石头罐子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李诞看着有些抓狂的张退,也是无奈,道:“张少爷,您若不买,可去别处看看,大可不必在我店前喧哗。”
“至少,柳记在我这拿货,就是这个价钱。”
“便宜不得。”
听见这话,张退反而犹豫了起来。
他只知道柳记为三种新酒定了一批琉璃瓶子,说以后不买散装酒,按瓶卖。
可却不知,这批瓶子能贵成这样。
那可是足足六十文啊!
一个成年男子,一天的工钱也就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