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忍不住道:“少爷,这怀才酒楼东家怕不是知道我们酿出了新酒,想要坐地起价,才这般搪塞我等。”
顾北川却嘴角上挑,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
“我看这东家,应当真是个书呆子,压根就没在意过酒水契书一事。”
“少爷何出此言啊?”
“你看这怀才酒楼,坐北朝南,阳光通透,本身也够大,又地处城中心繁华之处,理应日进斗金才是。”
“可事实却是,即使在用餐高峰的正午时分,它依旧门可罗雀。”
“对面腾龙酒楼,明明在规模上不如怀才酒楼远矣,可生意却比它好得多。”
“种种迹象,无不表明,怀才酒楼东家不善经营!”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明明知道张记有春晓名酒,怀才酒楼却依旧跟我们合作了三年之久。”
“因为这位东家,压根就没打算管这些,一心都钻进他的圣贤书里头去了。”
“这...少爷您只来过一次,便能猜得如此通透?”福伯真有些惊了,如果少爷所料不差,那该是何等的智慧!
“是与不是,回去之后,打听一番这东家过往便知。”
“若真是如此,我们该怎么办?这位东家以读书人自居,明显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不想与我等交谈。”
“若真是如此,反倒好办。”
“少爷我啊,最擅长和读书人打交道了。”
顾北川嘴角上挑,笑意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