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罢了,这酒水酿得再好又有何用?还真能作出诗来不成?”陆怀良脸色难看道。
四大才子中,论诗才,庞涓之当属第一。
可紧随其后的,便是他陆怀良了。
所以往年诗会,都是他第二个作诗。
此次也不例外,他都已经做好准备,提前数月想好了诗文。
可谁承想,半路杀出个顾北川。
顾北川若是个读书人也就罢了,他陆怀良还不至于这般小家子气。
可顾北川偏偏是个酿酒的,这让心高气傲的读书人如何能释怀?
又让他陆怀良颜面何存?
“陆兄息怒,如此美酒,涓之兄想必是贪杯醉酒了,酒后胡言,当不得真。”
“再者说了,这柳记东家,不过一个酿酒的。涓之兄敢说,他还真敢接话作诗不成?”田家炳宽慰道。
陆怀良这才神色稍好,唯独赵怀才眉头微皱。
“二位兄台,这柳记东家,姓甚名谁?”
“据说是叫顾北川。”
顾北川?不知为何,赵怀才总觉得这名字在哪里听过。
谁也没想到,庞涓之醉酒后,会向一个压根不是读书人的人发出作诗邀请。
所以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顾北川身上。
想看看这位年轻得过分的柳记东家,会如何应对。
福伯更是心急如焚,自家少爷他再清楚不过。
在江南时,倒是读过几天书。可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德行。
怎么可能作得了诗?
可这般场景,若是推脱,反倒是丢了脸面。
少爷可该如何是好?
然而,就在这万众瞩目之际,顾北川却无丝毫慌乱。
反而上前一步,大声道:
“涓之兄有此雅兴,北川自当奉陪!”
“作诗一首罢了,有何不可?”
霎时间,整个诗会现场,再度陷入落针可闻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