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酒坊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披头散发,双眸通红的张退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见势不妙,不敢作声。
唯独张涛,走上前去,大声道:“恭喜少爷,旗开得胜!”
砰!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狠狠一脚。
张涛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然而张退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冲上前去,对着他狠狠锤打,嘴中还不停嘶吼着混蛋二字。
“少爷,张少爷!你这是做甚!我可是你们张记的功臣啊!”
“哪有这样对待功臣的道理!”
张涛双手抱头,一边躲闪,一边叫冤。
其余伙计,看着这一幕,则是面面相觑。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少爷竟会生如此大的气。
可看见刚才神气不已的张涛,不过片刻,便成了这般模样。
反倒有不少人狠狠吐了口唾沫,道:“该!”
“混蛋!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毁了张记!”
“你偷给我的酒方是假的!”
“害我在诗会上丢尽了脸面!”
“你还有脸叫!你还有脸叫!你个狗一样的东西!”
张退一边说,一边愈加用力锤打。
听闻此言,张涛整个人呆住,大脑宕机,一时间甚至都忘了躲闪,被打了两下狠的这才缓过神来,嘴中嚷嚷道:
“不可能!不可能啊!”
“我亲眼看到老李头从蒸馏房搬酒出来!”
“张少爷你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了?我搞错了?我被那般羞辱,你竟还有脸说我搞错了?
张退气不过,狠狠一巴掌打在张涛脸上,直打得他半边脸都红肿起来,舌头发麻,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然而,张退是打得开心了,长工伙计们却是忧心忡忡。
“什么意思?”
“还没听懂吗?张涛带过来的酒方,假的!”
“少东家在诗会丢尽了脸面,现在正发火呢!”
“那张记和柳记的赌约怎么办?岂不是输了?”
“那是自然!”
“那我们呢?我们怎么办?张记输了,铺子也就丢了,我们上哪做工去?”
“这……”
一时间,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绪萦绕在所有长工们心头。
“要不……我们去柳记?”人群中有人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