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子,怎么一副好奇宝宝的样?
什么都喜欢问,什么都想知道。
知道他是江南人氏后,便围绕着江南问了个遍。
譬如江南和淮南到底有什么不同?
江南地道的美食有哪些?
据说江南女子皮肤都嫩得能掐出水来,是不是真的?
顾北川无奈,只好一一作答。
而项芷柔呢,则是越聊越开心。
因为顾北川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不管她问什么,顾北川都能给出回答。
就算真的不知道,也能给出一番独特的见解。
这让她心中对顾北川愈发敬佩起来,顾大家不愧是顾大家。
定然是走过许多常人未曾走过的路,见过许多常人未曾见过的风景,才能在这般年纪,便写下那等惊天地泣鬼神的诗文。
酒过三巡,项芷柔便霞飞双颊。
这次倒不是害羞,而是有些醉了。
方才她每种酒都只喝一口,当真不是挑剔,而是酒量不行。
桌子上的四瓶酒,大部分都进了顾北川的肚子。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有些微醺。
恍惚间,她抬起头来,眺望窗外。
原本郁郁葱葱,翠绿如茵的满目黛色,已经渐渐褪去,换成了象征着萧瑟的枯黄色调。
这便是秋啊!
自古以来,秋便是这般冷清,这般没有人情味,向来不惹人喜。
要是能在春日里遇见顾大家就好了,项芷柔如是想。
想到此处,她反而灵光一闪,道:
“顾兄,你我一见如故。”
“小弟又分外瞻仰顾兄文采,恰逢此情此景,不知顾兄可否为我作诗一首?”
“作诗?”顾北川一愣,随即便点了点头,道:“也好,倒也有些时日没作诗了。”
听见顾北川要作诗,酒楼里的其他客人也纷纷竖起了耳朵。
要知道,顾北川现在之所以有这般大的名声,可不是因为他会酿酒。
这年头,会酿酒不算什么本事。
会读书才是!
会作诗更是!
如果没有淮南诗会那次扬名,现在谁又会知道顾北川是何人?
甚至有些客人干脆不吃了,停下碗筷,看着顾北川,等待他的下文。
若是今日能在飞鸿酒楼出来一首名传淮南的佳作,怕是生意也要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