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却是摇了摇头,道:
“于诗词一道上,大家都是芊芊学子,顾某也不过是略快几步。”
“你我相互沟通,自然交流便好,何来斧正一说?”
梁山闻言,心下更是敬佩不已。
顾东家不愧是顾东家,不但于诗词一道上造诣高得吓人,而且为人还这般谦虚。
面对这样的人,很难不生出好感。
梁山点了点头,随后开始讲解:
“沈员外,如果单看此诗,其实只在抒情言志上有所建树,其余地方并非那般出彩。”
“但这只是其一!”
“要知道,自古以来,在我们诗坛,有个默认的规矩。”
“那便是逢秋必言悲。”
“秋,多萧瑟寂寥之意。古往今来,又有多少文人墨客?早已将悲秋之意写得淋漓尽致,再难出新意。”
“所以这位兄台,一开始以秋为题要求顾东家作诗,我们险些还以为他不怀好意。”
说着,梁山便看向了项芷柔。
项芷柔则是连忙微笑,聊表歉意。
“但顾东家的诗文,却打破了这一墨守成规!”
“沈员外且看前两句: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短短十四字,既清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又写尽议论之能事。”
“怕是光这一句,便足以名传淮南诗坛。”
“后一句则是: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看似写景,实则依旧是言志。”
“此等豁达乐观,开朗豪放之意,在写秋的诗词中,可谓独树一帜,分外罕见。”
“所以我等才如此敬佩。”
梁山说得很清楚,而且这首诗所用辞藻并不华丽,反而十分浅显易懂,只是意境深远。
所以沈贵是真的听懂了。
大概意思就是别人写秋,写的都是悲。
唯独顾东家,以心中豪情,万丈朝气,压过了悲秋。
此人,当真是个诗词大家啊!
沈员外当即站起身来,朝顾北川拱手作揖,道:“顾东家大才,沈贵佩服。”
“沈员外不必如此,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北川也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短短数语,却又是惊醒众人。
顾东家莫不是已经到了出口成章的境界?怎地张口便是这等对仗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