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作揖,高声道:“后学末进顾北川,前来拜访先生。”
此言一出,不消片刻,大门便被人从内部打开,一脸惊喜的秦修文走了出来。
“顾贤弟,你怎么来了?”
顾北川一愣,随后苦笑道:
“先生乃是淮南大儒,我不过一介后学末进,以兄弟相称,未免不妥。”
谁知秦修文却毫不在乎,道:
“古人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师也!”
“秦某与人相交,不看辈分,不看资历,而只看文才。”
“顾贤弟于诗词一道上的造诣,只怕已经不逊色于秦某,这一声贤弟,如何叫不得?”
见秦修文如此,顾北川也就没再坚持,而是道:
“先生,今日北川前来,乃是有事相求。”
秦修文闻言顿时皱眉,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道:“顾贤弟为何还以先生相称?莫不是看不起我秦某人?”
“秦…秦兄。”顾北川无可奈何,只得改口。
“哈哈哈,好!顾贤弟难得来此,我这就叫人设宴,你我定要痛饮一番,不醉不归!有何要事,可边吃边谈。”
顾北川点头称是。
酒宴很快就备好,值得一提的是,酒水用的还是顾北川带来的。
秦修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顿时发出一声满意的长叹。
“这便是贤弟酿出来的新酒——二月春风?”
“不错,秦兄觉得如何?”
“好酒!当真是一等一的好酒啊!”
“我走南闯北数十年,包括在京城的那几年,都从未喝过此等佳酿。”
“世人都说飞鸿酒铺酿出来的酒水乃是天下一绝,我还道未免言过其实,现在看来,却是名副其实。”
“秦兄喜欢喝便好,此次拜访,我备了好些酒水,还望秦兄笑纳。”
可谁知,秦修文却是摇了摇头,道:
“顾贤弟,你不说所求何事,这酒水,我可不敢收。”
“也无大事,只是我想再开一次淮南诗会,却又担心自己名声不足,才子们未必会来。”
闻言,秦修文这才点了点头。
顾北川虽说凭借一首《将进酒》在淮南诗会上声名鹊起,但终究是不过初入诗坛。
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不看资历,不看辈分,只看文才。
以他现在的地位,在淮南诗坛的号召力还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