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还是经商好,自己赚的钱自己花,自由自在,无所顾忌。
至于那些个文坛虚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之何用?
不过事已至此,倒也由不得他,索性听之任之,坦然接受。
《从军行》作出之后,无论是靖王还是众大家均未再要求顾北川作诗,毕竟凡事都要有个度,过犹不及。
一夜三首,已是惊世骇俗之举。
诗会的下半场,则是觥筹交错,饮酒作乐,最后各自散场。
至于作诗……
讲道理,有顾北川的三首佳作珠玉在前,其余才子就算真有准备好的诗文,怕是也不敢拿出来了。
这场诗会,靖王吃到了飞鸿和腾龙两家酒楼的名菜,很开心。
众大家得到了顾北川的三首诗,也很开心。
众才子见顾北川替淮南扬了名,同样很开心。
唯独有一人,颇为幽怨。
只见宾客散场之际,庞涓之独自一人坐在猎猎风中。一时间,只感凄凄惨惨戚戚,好不悲凉。
好家伙,他准备了那么久,可到头来,竟连上台作诗的机会都没有,怎一个惨字了得。
顾兄啊顾兄,我以为你是来替我分担一二的。
可谁承想……
唉!一声叹息,在秋风中显得格外绵长。
庞涓之双拳紧握,牙关紧咬,站起身来,道:
“不能再终日饮酒,如此浑浑噩噩下去了。”
“我当奋勇争先,高歌猛进,如此才有希望超越顾兄。”
“否则,只怕会被其远远甩在身后!”
……
三日后。
城南顾家,顾北川收回笔墨,将写好的宣纸塞进小青腿上的小竹筒,便见小青挥舞着有些震颤的翅膀飞走。
近些时日,它的工作量与日俱增!
顾北川也暗自疑惑,不知为何,自从第二次淮南诗会之后,那少女与他之间的书信来往便愈发密切。
至少是一日一封,更有甚者,一日两封。
而且还透露出了自己的名字——芷柔!
只是对于姓,却怎么也不肯说。
也不知是不是顾北川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位芷柔姑娘话里话外,都对自己透露着些许倾慕之意。
但……人家既然没有表明,顾北川也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在他的那个时代,胡乱自信怕是会被冠以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