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说笑了,当年秀儿之事,纯粹是晚辈动了恻隐之心,岂有挟恩图报之理?”
“且晚辈生性纯良,从不与人结仇。”
“至于金银之说,更是无稽之谈。”
“家父于江南经商,我于淮南经商,我顾家本就是商贾世家,不缺银钱。”
顾北川说完之后,和尚嘴角直抽搐。
“你…你这孩子,当真是,品性纯良。”
“要不…你还是要点什么吧?”
“诶,大师说笑了,晚辈别无所求。”
“就是,少爷赚的钱可多了,才不稀罕你的臭钱。”
“你走!你给我出去。”
说完,秀儿就一边哭一边把和尚往门外推。
和尚纵然在江湖上闯出了偌大的名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面对女儿的推搡,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步步地往外挪,一边挪,还得一边看着女儿脚下,生怕其摔了。
就在此时,和尚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突然道:“秀儿,不对,你先别赶我走。”
“好像是有宵小之辈摸过来了,我在此处能保你们平安。”
“呵呵,当真是什么谎话都编出来了。”
“这八公村村民淳朴得很,少爷给他们工钱修房子,他们感激还来不及,如何会来加害少爷?”
“我看这最大的宵小之辈,就是你!”
说完,秀儿推搡的力气又大了些。
“莫要如此,莫要如此啊!”和尚言语之间,甚是委屈。
明明这些年自己走南闯北,逃避仇家追杀,数次险死还生,也很不容易。
更是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女儿。
可为何,女儿要这般对我。
那宵小,你怎地还不出手?老夫快要撑不住了!
此时,南山居后的山坡上,身着夜行衣的淮南三枭正彼此商议。
“这便是那顾北川的居所?”
“不错,据说叫什么南山居来着。”
“不愧是诗君,这文人雅士取的名字,就是气派。”
“只可惜,这等大才,今日竟要死在我们三兄弟手中。”
房屋内,内力深厚的和尚听见这话,顿时喜不自禁,急忙道:“秀儿,那宵小之辈说要来杀什么诗君,想必就是这臭小子。”
“臭小子?臭小子是你叫的?”
“……,想必是来杀这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