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钱通思来想去,也只是冷哼一声,道:
“郡守大人和太仓令大人早有规定,本次选拔,一切以布匹为准。”
“若是我的布匹比你们的好,别管昔日是不是别国贡布,也合该是我当选皇商。”
“若是不服气,拿出比流云缎更好的锦缎便是,何故在此饶舌?”
“钱兄莫要跟他置气,他一介小布商,平日里怕是连见着我等的机会都没有。”
“这次只怕是倾家荡产,才寻得了一张入场券。”
一边的魏东家如此安慰,钱通心里才好受了些许。
可那小布商却破防了,因为姓魏的当真说对了。
他就是变卖了家产,甚至连祖宅都卖了,才凑齐银钱,请来工人,购来丝线,研发出了新款布匹。
为的就是能在这次选拔会上一鸣惊人,好东山再起!
可现在...听见钱氏布行有流云缎之后,他当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毕竟不是谁都是沈贵,消息能那般灵通。
他是刚刚才知道流云缎之事,若是早就知道,断然不会行那变卖家产之事!
此次应当是赔了个底朝天!
可见商场如战场,信息差能有多么致命!
然而,偏偏这时候,姓魏的还要往他伤口撒盐。
这叫他如何能忍?当即便开口,也顾不得是否得体,略带讥讽地说道:
“莫非钱东家以为,流云缎当真就无可匹敌?”
“据我所知,在以往的商会上,钱氏布行可是屡次输给沈记布行的似水缎。”
“说不定这次结果依旧不能例外。”
这位年轻东家本以为自己的嘲讽很到位,可谁承想,听了这话的钱通并无半点恼怒之色,而是面带笑意。
“哈哈哈,井底之蛙尔!”
“你未曾见过流云缎,不知那是何等精美的锦缎。”
“不知那上面的云纹,是何等精妙绝伦。”
“不知要有多少工人,多少机器,经过多少繁琐的步骤,才能生产出一匹合格的流云缎。”
“但是我知道!”
“实话告诉你,老夫在布商行业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见过的料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但却从未见过那等精美绝伦的锦缎!”
“别说沈记的似水缎,便是整个大乾境内能数得上名号的锦缎,在流云缎面前,也同样不堪一击!”
“如此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