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田员外被所有人注视着,却有些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伍云轩何许人也,朝廷太仓令,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狐狸。
见状,焉能瞧不出有些许猫腻?
于是乎,只见其声色俱厉地大喝一声,道:“田东家!你可知晓此中实情?还不速速到来?”
“莫非……这纵容宵小之辈,毁坏周氏田地的人,不是安氏,而是你!”
听着伍云轩大胆的猜测,现场可谓一片哗然。
“怎么可能?这田员外,先前和周员外一起发家,两人好得穿同一条裤子,田员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事?”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周氏作为淮南第一粮商,压在田氏头上十几年,田员外心存怨恨,也实属正常。”
“我觉得田员外应当不是这等人。”
“你很了解田员外不成?刚才他都能站出来揭发周员外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今后和这等人做生意,当真得留个心眼。”
田员外听见周遭众人议论的声音,也不禁脸色铁青,道:“伍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一言一行,都应当代表朝廷。”
“如今并无丝毫证据,岂可给我田某增加这等恶名?”
田员外冷哼一声,看向伍云轩,争锋相对,不让丝毫。
“这……田员外疯了吧,这可是伍大人啊,他竟敢这么说话。”
“当真是胆大包天,胆大包天!田员外这么做,怎么可能当选得了皇商。”
闻言,伍云轩也是脸色铁青。
大乾境内,士农工商阶级制度流传了近乎三百年,可谓森严。
而现在,他身为官员,却被一区区商贾如此面斥,实乃奇耻大辱!
可关键……人家说得没错。
他身为太仓令,统领皇商选拔等诸多事宜,任务不可谓不重。
所以更要谨言慎行,没有证据就给人定罪,是大失职。若是被人捅出去,哪怕是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听闻此言,伍云轩尽管恼怒,却并无太多动作,只是看着田员外,嘴角勾勒出冷笑。
田员外闻言心中一凛,知道这次怕是彻底得罪这位太仓令了。
可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后路,只能壮着胆子说道:“既然没有证据,田某就理应无罪。”
“而周氏与安氏两家,皆有待再议,所以按照规定,这皇商,理应是我田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