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也依旧难以理解,恩师是如何在没有丝毫准备,只是听闻五柳先生生平的前提下,作出如此诗篇的。
这世上有些人,当真不能以常理度之。
“恩师大才,学生拜服之。”
“莫要说这些无用话,拿了诗词去,参加完诗会后,便快些回来。春闱在即,你们这些子弟时间宝贵,耽搁不得。”
“诺!”
……
数日之后,江南诗会。
此时,已是寒霜天降,大雪纷飞。
在这等天气,还能举办诗会,自然是承了五柳先生的面子。
可即便如此,出席的学子也是个个锦帽貂裘,身带暖炉。
毕竟春闱在即,这等时候,若是染上风寒,耽搁了会试,岂不痛哉?
“我等都已经到了,诗会怎地还不开始?”
“郭兄你还不知道吧,这诗会啊,不是给咱们开的,而是五柳先生为了邀请那位淮南诗君赴宴,特地开的!”
“淮南诗君?就是那位才成名不过月余,便诗名远扬的顾诗君?”
“不错!就是他,前些时日,那他子弟甄仁义回来过年关,硬是用一首《淮南雪·赠仁义》压得我江南文坛抬不起头来。”
“什么,他竟这等厉害?难不成连五柳先生也不如他?”
“经义策论我不清楚,但诗词一道上,这位淮南诗君,怕是难逢敌手,就连五柳先生也亲口承认,怕是难以望其项背。”
“嘶,当真是好生厉害,怪不得能得这诗君二字做称号。”
就在众人交口称赞之际,却有一声冷哼突兀传出。
“哼,些许虚名罢了,那淮南诗君再怎么会作诗,又能如何?不是依旧没有功名?”
“连个秀才都不是,一介白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