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些臊得慌。
他先前还为顾北川扼腕痛惜,直言其枉费天资,不入科举,少了成才之机。
如今看来,人家如此才华,当真稀罕这科举带来的名声?
羞煞我也,当真是羞煞我也!
沈良富一看,全场如此寂静,也有些出乎意料。
以前他只知道,恩师的名讳在淮南好使。
可没承想,在乾都城内,金銮殿上,竟也这般好使。
方才还咄咄逼人的廷尉和光禄勋,听见恩师名讳,竟然直接就默不作声了。
“启禀圣上,我曾与顾北川略有交集。”
“此人确实如传闻一般,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此十人若都是其子弟,想必...位列前十一甲之事,也不是不可能。”太仓令伍云轩如是说道。
大司农郝德听闻得意下属的发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等局面,是你一个太仓令能说得上话的吗?
位列九卿的我进去,说不准都只有送菜的份儿。
一时间,随着顾北川的名讳被爆出来,场面陷入了僵局。
毕竟,人家师出同门,写出来的文章和诗词相似些,再正常不过。
你不能因为这,就说人家舞弊。
毕竟这可是轻则永不录用,重则秋后问斩的大罪。
然而,就在众朝臣沉默之际,仁宣皇帝开口了。
“八股和诗文,还能如此解释。”
“可这策论一科,朕不相信,仅仅是师出同门,便能想到相差无几的对策。”
“更何况,若是朕所料不错,你们所写的,均是镇北王弟所用的御敌法子。”
“这一点,尔等又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