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前途,当真不可限量。”
“只可惜,如此才子,竟无意仕途,于我大乾而言,实乃莫大损失。”
有人闻言,则有些不信,出言驳斥道:“胡祭酒此言未免有些言过其实,那淮南诗君再有才华,也不过一不满双十年纪的黄口小儿,如何能比得上在场历经宦海浮沉的诸公?”
“再者说了,此人有文才是不假。可替陛下做事,可不仅仅是有文才便够了。”
“依我看,这位淮南诗君,也不过如此,诸位未免太过谬赞。”
此人名为解晋,于翰林院当差。
前些年的状元,素来以文名称道。
若非胡俨这些年来表现太过两眼,乾都文坛第一人的名头,少不得要落在他头上。
这人本是寒门出身,想着高中状元之后,便能一飞冲天。
可谁承想,这朝堂之上,波涛汹涌,暗流涌动。
若无靠山,当真是寸步难行。
蹉跎了几年岁月后,这才被打醒。
闻言,沈良富等人纷纷皱眉。
胡俨却只是瞥了他一眼,便未曾言语。
毕竟,夏虫不可语冰。
解晋这些年来,遭了这般多的难,却依旧未曾磨掉其善妒的性子。
如此来看,前途一眼便看到了头。
“诸位,是否论错了方向?”
“我等现在讨论的,是那淮南诗君如何得到我朝近三年来的三百余条政令,而非此人文才!”张浪出声,将歪掉的方向再度拨正。
“不错,这《三国演义》就算写得再好,也与此事无关。”
“非也!谁说《三国演义》与此事无关?”
“诸位,家师可是淮南人氏!从未来过乾都!可这《三国演义》,却硬是传到了诸位大人的耳中,于乾都各大书铺售卖!”
此言一出,有人醍醐灌顶,有人则依旧懵懂,不知所措。
”诸位大人还不明白吗?我们既然有把《三国演义》送进乾都的渠道,为何不能有把政令运回淮南的渠道?“
这番话说完,整个大殿内,已是鸦雀无声。
从乾都到淮南的渠道,说得简单,真要做起来,却是有万般艰难。
不说要花费多少银子打通关系,单单是路途上的盗匪,便足够叫人头疼。
这普天之下,能有这般能耐的,怕是也只有仁宣皇帝的影卫。
但这可是大乾流传了近乎三百年